「嗯,」太宰治摸了摸下巴,「难道我说不好看,白鸟会去换一件吗?我的意见已经重要到了这种程度吗?」
似乎是因为这件事,他的语调不自觉地抬高了,看起来有点兴奋,「哎呀,那我想现在就和白鸟相约去河中漫步,怎么样?或者给家里换一个浴缸,然后我和你跳进去,水从头顶漫过,让窒息感环绕我们——」
「太宰先生!」中岛敦慌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请不要这样说了。」
这也太失礼了!
「不会的哦,」白鸟真理子保持着笑容,打断了他的话,「不会换的,也不会买浴缸的。」
她柔和而缓慢的说道,「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欸,这样吗,」太宰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缓缓地顺着沙发倒了下去,「我的心好痛,白鸟的话真是比冰冷刺骨的河水、凛冽的寒风还要无情啊——」
然后咚的一声,倒在了地毯上。
默默的把沙发挪开了一点,伏黑甚尔看着躺在地上、似乎十分意外的太宰治,嗤笑了一声。
「也就这样啊,」他对此评价了一句,就按下了暂停键,懒散的回头,看向换好衣服的白鸟真理子。
上下打量了几下,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还不错嘛,」伏黑甚尔这样说道,又转了回去,眼睛紧盯着电视屏幕。
「知道了,」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
她朝着伏黑甚尔问道,「夏日祭你要一起去吗,甚尔君?」
「不要,」伏黑甚尔干脆地回答道。
白鸟真理子耸了耸肩,对这句话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吧,」她说道,「那我就和他们一起去了?菜你知道放在哪里的,自己拿吧。」
「嗯,」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回答。
白鸟真理子又不放心的嘱咐道,「那记得餵糰子它最近有点挑嘴,不要给它吃太多零食。」
「知道了。」
泉镜花则是坐在椅子上,将最后一口甜品吃完才站了起来。
她相当认真的看着白鸟真理子,夸奖道,「好看。」
白鸟真理子笑了起来。
「谢谢你,镜花,」她问道,「甜品好吃吗?」
泉镜花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份包装好的礼物。
「好吃,」她将东西递给白鸟真理子,「上次的礼物谢谢你,白鸟。」
白鸟真理子有点意外地接了过来。
「是回礼吗?」她将礼物拆开,「这是——是镜花自己做的饼干吗?」
泉镜花点了点头。
「那就谢谢你啦,」白鸟真理子笑着将饼干放在了较高的桌子上,「我会好好吃完的。」
「基本上东西都带齐了——」她环视了一圈,「我们走吗?」
中岛敦点了点头,三人自然的往阳台的位置走去,走到一半,却总感觉不太对劲。
「是不是」中岛敦有点迟疑的说道,「忘了什么?」
白鸟真理子也顿住了脚步。
「嗯」她有点迟疑的问道,「好像是,缺了谁?」
「太宰先生,」泉镜花冷静的说道,看起来相当靠谱。
三人齐齐转向了他的位置。
太宰治一动不动,双手合十放在腹部,像是一隻倒在了地毯上的咸鱼,完全放弃了挣扎。
「太宰君,」白鸟真理子问道,「你不起来吗?」
见躺在地毯上一动不动、持续了很久的太宰治仍然没有要起来的迹象,白鸟真理子有点无奈的走了过去。
她将手递给摔在地板上的太宰治,问道,「先起来吧,太宰君,我们要走了吧?」
在她家的地毯上躺着,还坚持不懈的躺了很久这件事情只有糰子干过吧。
躺在地上、双眼放空的太宰治看见那隻朝他递来的手,愣了一下。
他握住了白鸟真理子的手,借力站了起来,又用着一贯的语调漫不经心的说道,「大概吧我其实忘记了呢!哎呀,真是抱歉啊白鸟——不过敦可能会记得哦!」
「拜託了,太宰先生也好歹记一下时间啊,」中岛敦有点无奈地看了一眼时间,面色逐渐变得惊恐了起来,「糟糕——和预定的时间只剩半小时了!」
他焦急的抓了抓头髮,「白鸟小姐,镜花,我们现在就走吧。路上再耽搁的话,可能要来不及了!」
白鸟真理子不明所以的应了一声。
「迟到了会很糟糕吗?」她有点疑惑的问道。
「因为、因为今天社长也来了,」中岛敦低声说道,「所以,就」
他一点都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被社长训斥啊!!
「社长?」白鸟真理子也愣了一下,「福泽先生吗?」
她也瞬间紧张了起来,「那我们抓紧吧。」
「武装侦探社也只有一位社长吧,」太宰治伸手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走吧。」
他带头往外面走去,「虽然说迟到也没什么关係——毕竟肯定有人要迟到的,我们肯定不是垫底啦。」
听到这句话,白鸟真理子挑了挑眉。
她跟上太宰治的步子,和他并肩而行,「你怎么知道的?」
太宰治看了她一眼。
「骗你的,」他轻快的说道,「没想到吧?」
白鸟真理子瞪了太宰治一眼。
「我之前从冲绳那边带回来的蟹肉罐头还有剩下,」她干脆利落的说道,「之前似乎别人有向我要,既然是这样,那还是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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