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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说他尊重生命,会心软,又绝不是他。

因为季裴足够冷酷。

他请季裴帮他除掉身边的侍从,季裴就能毫无负罪感的杀光了所有人,再问理由,就算觉得理由可笑,也不会觉得杀错人了。

就算他们现在是朋友,恐怕季裴在权衡过后,也会拿起剑杀了他。

时阡饮了一杯酒,笑道。「怎会,你多虑了。」

季裴没有再追问,大概到了离魔域魂川还有几里的时候,听到船外的哀鸣,他站了起来,走到船形法器的船头,往下俯瞰。

只要他一出现,魂川就会无比的热闹,长牙五爪得要扑出来。

时阡没有起身却也听到了魔物的哀鸣,他微微垂眸,感慨道。

「还好你从未下去过,否则非得被这些魔物活剥了。」

几年前,月爻以季裴生母的事做要挟,让季裴下魂川走一遭。

虽然不知道季裴是如何瞒天过海的,但是他知道些内情,也非常肯定季裴从来没有去过魂川。

凝视着底下的魂川,季裴难得为这些他不喜的魔物辩解了一句。

「就算我掉下去,他们也不会伤害我。」

前世他亲自试验过得,他越想伤害自己,魔物就会躁动的越厉害,绝对不会让他伤害自己。

这些魔物,最大的本能就是保护自己。季裴嗤笑一声,让自己求死都不行。

「当真如此?」时阡有些吃惊了。

季裴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们会很喜欢你的血液。毕竟已经变成魔物的人类喝天魔血能够成为魔族这个传说,有不少人都听过。」

站在船头,季裴一头被髮簪所束的髮丝吹拂的飘散了开来,划过鬓角,他轻转过头来,微微撇了撇嘴。「那种江湖传说,你也相信?」

「确实不该信。」

时阡轻轻摇了摇头。「人会相信传说,是因为他们还是有着美好的希冀的。」

如果自己的亲人走进了魂川变成了魔物,恐怕想试试这一传说的人不在少数。

但是想要让季裴流血,恐怕是件难事吧。

他连何元河那老傢伙都杀了。

在进入魂川之后,季裴看了看距离,踢了一脚时阡的侧股。

「快滚下去。」

时阡依依不舍,直接躺了下去。

「都到这个地方了,你就是把我送到月剎宗门口又怎么了。」

季裴看了时阡一眼,嫌弃道「我才不惨祸你和月爻的事。」

这一世的时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爱拉着他传些八卦。

几年前时阡就是个长得凑活的小透明还好,现在时阡可是别人眼里的香饽饽。他可不想因为这种和三棒子打不着的小事儿,掺和进什么乱子里。

时阡轻笑出声。

「恐怕不行。」

季裴稍挑了眉毛,本就狭长的眉眼现出一分魅色,写满了疑惑。

时阡的桃花眼微微一弯,堪比弯月,缓缓道。

「因为她以为,我喜欢你。」

季裴一脚将时阡从法器上踹了下去,没有听到惨叫,就知道他肯定没死。

重新戴上面具,穿过无数乌云,季裴站在船头岿然不动,没过一会儿,忠仆现了身。

「禀报少宗主。已经到了天魔宗。」

季裴轻「嗯」了一声。

逆流而上的沉渊,各种样貌的天险,不同于仙家的碧海蓝天、空中楼阁,这里正是他许久的不见的天魔宗。

虽然季裴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今日会回来,但是各个分台都有人在等他,脸上的惊喜与敬重,都毫不作伪。

「恭迎宗主回宗。」「恭迎少宗主回宗。」

这数道声音,在山腹间久久迴荡。

很多人已经把少宗主这一称呼改口叫做宗主,只是季裴还是比较习惯忠仆以及老一辈的长辈唤自己少宗主。他抬了眸子,映入了这些乌压压的身影,毫不动摇地往上走上台阶。

台阶上铺着的红毯,是寻遍整个九元大陆才能寻来这几十米的上等魔兽绒毯。

季裴也没想过他们会搞得这么隆重,目光斜看向一旁站着的忠仆,看到他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了嘴角就更奇怪了。

最近,魔域有发生什么特别令人高兴的事吗?

可是各分站的属下如果是开心他回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忠仆都那么开心。

走进大殿,坐上最前方的宝座,季裴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几个出现在殿内的长老。

原先的长老都被他换的差不多了,就剩这几个他新封的长老,他们都是他爹原先的护卫出生,忠心耿耿。

前世在他杀了何元河长老之后,才知道还有这么几个人,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这一世,他提前去找了他们的归隐所在,把他们请了回来。

尤其是常戚云还是他爹原先的忠仆,现在已有炼虚后期修为,可能是因为在黑暗中隐藏惯了,格外沉默寡言。

可这一回他一反常态地先站了出来。「少宗主是否已经决定于那些假仁假义的正道宗门一战了?」

季裴抽了嘴角,「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觉得。」

「我等听说少宗主向九元大陆方家下了一分预告函,现如今整个九元大陆都知道方家守护着玄家密境的钥匙,我们在这种关头要前去方家祝寿,这无异于挑衅了天下正道。毕竟我们魔域从来没有进入玄家密境的资格,只有明抢一途。」

魔尊洗白不只靠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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