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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两股战战,一脸懊悔,他怎么说话这么不经脑袋,他忘了自己是听谁的命在这里制酒了,也忘了自己在给谁制酒了,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他腿一软跪倒在地,生盼着自己的酒能让这魔头满意。

扯开红布,季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脖颈淌入衣裳,他喟嘆一声。

\"好酒。\"

师傅鬆了一口气。

「什么酒,不如让我也尝尝。」

一头银髮的时阡穿着代表月剎宗的白羽白衣华袍从远处飞来。

师傅这鬆了半口的气差点没有咽下去把自己呛死。

「师傅新给我做的月影画上,最新改良版,时阡,你要尝尝吗?」

季裴本来的意思是让时阡自己去拿坛新的,可是时阡就认准了他手里那坛,他也不好阻止就让他拿走了。

「这就是他刚刚说的能醉倒化神期修士的酒?」

时阡喝完了一整坛才品鑑出味道,「我看不过尔尔。」

时阡拿起他的长鞭。

这长鞭是他新换的神器,却已经沾了浓重的血腥味,指着师傅的脑袋,阴森地道。

「他欠你的脑袋,我替你要来。」

酿酒的师傅听了这话哭的涕泗横流,拜倒在季裴的脚下。

「季宗主救我!」

「季宗主救我啊!」

时阡扬手就要杀了这酿酒人,风疾电掣间,半低垂着眼帘的季裴身形一动握住了时阡的手腕,扬起脖颈看向时阡,慵懒的眼眸透着疏狂的意味。

「时阡,我说了,这是好酒。」

「......\"

\"他要给我制酒。你杀了他,谁来给我制这么好的酒。」

季裴嫌弃道。

季裴走过去又拿了一坛新酒。

时阡看了眼抱着酒坛的季裴,又低头看了眼跪在脚下的蝼蚁,没再说什么。

[系统:洗白值增加。]

「谢谢季宗主,谢谢季宗主。」

酿酒人仓皇逃离。

季裴靠着大酒坛跟时阡靠坐在一处。

时阡跟他述说着现在修真界生灵涂炭的惨状,诉说着他们魔域大军无往不利,唯独没有说到玄琛怎么样。

他怕他想起他。

这一世的时阡对他有多好,他再清楚不过了。

曾经也有一个人比时阡还对他好,但是他说他只是把他当做炉鼎教养......那些好,全都是为了提升修为。

他睁着眼睛,没有流泪,只是嗓音沙哑地道。

「时阡......我会试试。」

他曾让时阡千万别喜欢他,因为他心底有人。

今天他决定变卦了。

「试试看......」

「能不能忘了那个人。」

第91章

「你还是找不到季非衣吗?」

这话是于清问玄琛的。

魔修从魔域跨过魂川来了修真界。

一时魔气升腾天空也阴霾了些许。

除了佛如宗以外,天玄、仙澜两宗的门徒都下了山,以魂川为界抵挡魔军进攻修真界的步伐,虽然两宗的精锐都上了战场,但是抵御起魔修来依旧颇为困难,因为魂川附近魔气太重,这是最难守的地方。

这战已经打了有些日子了。

战场上没人能抽出时间八卦,但是开战时季非衣说的那句「绝不会忘记当日羞辱」大家还记在心里。

因为玄琛真人和季非衣两人曾经是师徒,所以有人猜测是玄琛真人是不是骂了季非衣,让季非衣很没面子,所以季非衣才扬言要血洗修真界的。

至于一顿骂值不值得血洗修真界就不在其他人考虑的范围内了,毕竟季非衣是魔头,魔头想杀人的理由往往就那么匪夷所思,常人无法理解,也不用理解。

只有少数几个知道季裴秉性的人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于清也是。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思想转变,在徒弟方木青和师弟玄琛的影响下,他已经不再觉得季非衣面目可憎了。

出生也不是自己能选的,季非衣虽然有些顽劣,但天性不坏,没人招他,他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引导得当,未必不能克制自己的魔性。

这两师徒之前在缥缈镜时还好的跟一个人似得,怎么就突然水火不容了呢。

他们到底是去找东西了还是去找仇了。于清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将靠近的魔物挥退之后,见缝插针地问道。

「你到底怎么招他了?」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玄琛这一招一式都不是防水可以形容的了,简直是放了一片海。

看玄琛这样赎罪式的打法.......他估计玄琛可能不仅是做错了,而且可能错的还很过分,要不然玄琛也不会连出手都这么克制。

「我负他。」

为了救他所以杀他,根本本末倒置,他也做不到。

他想通了,要将所有事都告诉季裴。

季裴或许能得到与无尘和他截然不同答案,因为他才是那个能突破一切规则的人。

如果季裴得到的答案是杀了自己,那他也愿死在他的剑下。

「一直听说季裴是魔军大统领,但是这么久也没有见他出来,这一面看来不好见啊。」

「在这里见不到他。」

玄琛看了眼起雾的魂川,轻声道。

「那我就过去见他。」

于清被吓傻了。

「你疯了!人族修士过魔域经过魂川底下的魔物就够你喝一壶的。」

魔尊洗白不只靠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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