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心中惊嘆:真要说不是过敏,谁信?这个季节,总不可能是湿疹了吧?但是起这么多红疹子,这到底是接触了多少过敏源?
随后,付拾一继续往下查验。
章莹莹地其他部位都没有伤口,只除了腰间的一处淤青——
而且还是对称的淤青。
付拾一看着这对淤青,心情略有点微妙。
第1761章 这是什么
出于对死者**的保护,付拾一没有将这件事情直接说出来。
而是继续往下查验。
死者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
所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至于更**的部位,付拾一也假装例行公事一样查看一下。
结果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儿。
这个事儿当然也不能说出来,所以付拾一装作若无其事,装得很辛苦。
付拾一验尸完毕之后,将衣裳替死者穿好,这才先让两个小娘子出去,自己也紧跟着出去。
最后付拾一一出去,外头所有的人齐刷刷的就看了过来。
那些殷切而又探寻的目光,几乎要化为实质。
付拾一面不改色,直接走到了李长博跟前,将自己验尸的结果说了出来:「死者在死之前有抓挠自己的喉咙。而且我用筷子试探过死者的气管,的确有变窄,可是没有完全堵死。所以应该不是噎住。」
「我推测可能是什么过敏。但是情况应该不严重。只是这种情况极有可能诱发了死者本身的其他病情。」
「譬如心臟上的。或者肺部上。」
「甚至也有可能就是偶发性的呼吸骤停。」
「具体是因为什么,只能进一步尸检才能看得出来。」
随后付拾一压低声音:「不过我在死者腰部两侧发现了对称淤青,像是手指捏出来。」
李长博微微扬眉,不太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付拾一又将声音更加压低几分:「这代表曾经有人用力掐住死者的腰部。」
为了让李长博明白自己的意思,付拾一特地朝着李长博挤了挤眼睛——
李长博微微歪头,满脸疑惑。
付拾一恨铁不成钢的看他,有些着急:「就是那个那个——」
「哪个?」李长博显然还是没有领悟精髓。
付拾一幽幽嘆了一口气,只能将话点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干什么?」
李长博的眼珠子凝固了。
在他的脸上很少会出现这种表情,大多数时候都是云淡风轻,雍容淡雅。
最后,李长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章尚书。
章尚书正一脸着急的等着结果。
李长博压低声音:「可是章小娘子并未成婚。」
付拾一也压低声音:「所以我并未声张。」
但即便没有声张,这件事情也不好办。
李长博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付拾一也只能摊手手: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但是以章尚书这个脾气,估计一说出来可能会挨打??
不过该说也得说,李长博只能硬着头皮走向了章尚书。
章尚书显然很着急这个事情,甚至主动朝着李长博这边走了一步:「如何?究竟是谁杀了我儿?」
李长博尽力平静而诚恳:「恐怕章小娘子的死并不是他人所为。查验结果是张小娘子,可能因为什么东西,引发了身体不适,导致出现呼吸骤停这种情况。」
「这种是和付小娘子自身身体情况有关,和旁人无关。」
然而章尚书明显不接受这个结果:「我儿身体一向康健,也从没听说过她最近身体不适——怎么可能?!」
下一步,章尚书眼神怀疑地看向付拾一。
不等他说话,李长博就断然言道:「放心,我们衙门的人绝不可能做假公济私的事。更不可能包庇凶手。」
章尚书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
李长博对于这种冥顽不灵的态度,也有了薄怒:「章尚书如果不信的话,只管叫别的仵作来查验!」
不过对于现在长安城的局势,章尚书还是很明白的,当即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整个长安城的仵作都是和你们一伙的!」
李长博声音淡淡:「长安城里没有可用的,还有长安城外的。」
他微微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章尚书:「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情您不妨想一想。既然我们的声望到了这个地步,又何至于要在这件事情上自毁长城?」
这一回,章尚书没有继续说话。
见他情绪似乎平静一些了,李长博便又问了句:「章尚书,是就这么结案还是——」
然而章尚书对这件事情却意外的执拗:「我儿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死了。」
李长博思忖片刻,于是问了句:「那章小娘子平日对饮食或者用的东西可有什么禁忌?」
章尚书皱眉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还说这只是我身体原因?」
李长博轻声言道:「付小娘子的意思是,张小娘子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引发了旧症,引起呼吸不畅。最后无辜死去。」
「如果真有人要害死章小娘子,倒也真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所以章小娘子平日里有没有这种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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