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汤付拾一刚才到了办公室后,已经先给两隻小老鼠灌了一点。
除辛过来之后,只闻了一下,就说出了两三种药材,然后皱眉:「这些药应该是治心疾的。」
付拾一微微扬眉,有些奇怪:「你怎么一下就能闻出来?」
除辛无奈嘆气:「还不是之前给路儿治疗心疾吗?这几味药,都是主药。所以比较熟悉。」
此时两人再看那两个活蹦乱跳的老鼠,对视一眼,除辛直接道:「药没问题。」
付拾一也看出来了,当即点点头:「这个药没有问题,就说明,死者是自愿被绑上的。」
再想了想死者很干净的谷道……以及身体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孔,付拾一咳嗽一声:「这可真是厉害了。」
除辛还不知道究竟,纳闷呢:「怎么厉害了?」
付拾一就把各种情况跟除辛一说。直接把除辛也惊得合不拢嘴:「这么说……这么说……」
除了摊手手之外,付拾一还附赠了一个耸肩:林子大了,真是什么人都有。
李长博这时,也从外头进来:「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咱们去看看杜兰君的宅子?」
两人带着人,直奔杜兰君的宅子。
杜兰君的宅子就在榴花桥边上,紧挨着一树上了年头的石榴树。
宅子不大,就是个正常的院子。主屋加上东西厢房。
站在院子门口,付拾一什么也没看出来。
随后,她直奔主屋。
厅堂里也没什么特殊的,但是付拾一注意到桌上摆的茶杯:「杯子都翻过来了。」
李长博上前仔细看了一眼,随后摇头:「只有两个杯子里有点浅浅的痕迹。」
付拾一也拿起杯子来闻了闻,立刻闻到了还没散去的煮茶叶味:「的确是用过。」
茶壶里,也是煮好,已经馊了的茶汤。
「可是杯子全被翻过来了。」李长博眉头舒展,甚至带了一点笑意:「凶手料到我们可能会查到这里,所以提前布置好了。这是故布疑阵。」
付拾一继续往里屋走,屋里陈设很雅致,也很贵。
东西没有乱的。
付拾一检查了一下箱笼,就微微扬眉:「东西是收拾好的,看来,杜兰君可能是真打算搬家?」
「或者说,他也以为自己要搬家。」李长博环视屋内情况,最后目光落在屋里床榻上:「床榻上很乱,显然是有人用过。」
「杜兰君的屋子是在谁名下?」付拾一一面朝着床铺走,一面问。
李长博言简意赅:「他自己。」
那么这条线索就断了。
付拾一走到了床铺跟前,轻轻摇头:「床铺上没有血迹。」
「但是,床单是直接铺在稻草上的。」付拾一微微扬眉:「这就很不合理了。」
她再看了一眼被子,闻了闻。
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
拉起床单也闻了闻,然而什么味道也没有。
付拾一便很确定:「床单是被换过了。」
李长博点点头,因为知道为何付拾一做出这个判断,所以也没多问。
倒是旁边王二祥忍不住问了句:「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不是很凌乱吗?」
付拾一无奈解释:「一般来说,讲究的人家,将床单被褥拿出来用的时候,会熏香。这样用起来的时候,就会有好闻的味道。可是这个被单上,没有味道。」
王二祥挠了挠脑袋,表示还是不理解:「味道不会散?盖两天不都是汗臭味吗?」
付拾一彻底对二祥绝望了:这样的臭男人,大概是不能够明白什么叫雅致了!
李长博倒是直白:「你可以将杜兰君想成女子。」
这下王二祥就明白了,一拍大腿,「怪不得!我就说!」
付拾一:……这可真是简单又粗暴!
不过想了想杜兰君还涂粉,她也就默默的闭上嘴。
然后,付拾一掀开了床单。
如果褥子被拿走了,那么血迹会不会已经渗透下去?
不过可惜的是,底下的草垫子上啥也没有。
倒是在角落里,付拾一找到了一条宽宽的布带子,黑色的。
长短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付拾一盯着布袋子沉吟片刻,转头问李长博:「你觉得这个是干什么的?」
李长博沉默片刻:「遮眼睛的吧?」
付拾一古怪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第1564章 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让李长博冷汗刷刷的冒了出来。
他略尴尬的咳嗽一声,含糊其辞:「也看过几本閒书——」
付拾一脱口而出:「回头借我看看?」
说完了这话之后,付拾一自己都尴尬得脚指头忍不住扣了扣:这可不是交换某些小书的时候!
她咳嗽一声:「继续继续。」
王二祥看看李长博,又看看付拾一,眼睛里有光芒闪烁:肯定是有故事!
不过两人都是自己顶头上司,人家不说,他实在是不敢问,只能在心里默默揣测。
付拾一检查了一圈,没在明面上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于是接下来就是翻箱倒柜。
最后,付拾一在梳妆盒子里找到了一根玉簪。
玉簪上有个名字:太昊。
付拾一眨眼睛:「这会不会是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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