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回去罢。」李长博咳嗽一声,为这次会话做了个总结。「我与付小娘子还有事情要商量。」
付拾一顺手将钱袋子塞进了凛儿的手里。
直到人出去了,付拾一才挠了挠头:「这孩子,心思有些敏感,总爱多想。」
「就看他自己能不能调整。」李长博语气微沉:「否则将来,总归是误了自身。」
君子坦荡而豁达,故而逍遥自在。
想得太多,心思敏感,多少有点自困其中。
故而人这一生,其他抛开,但是豁达坦荡这四个字,尤为重要。
他侧头看向付拾一,又忍不住浮出一丝笑意:付小娘子便是箇中翘楚。知足常乐,豁达坦荡,故而总是叫人佩服羡慕。
付拾一被看得发毛,伸手就掐他的帅脸:「这样看我作甚?再看扣眼珠子了!」
不知怎么的,付拾一忽然想起当初初见时候,自己和李长博发现水缸里一对眼珠子的事情,于是暗戳戳凑上去悄悄问:「当时你看见那一对眼珠子,怕不怕?」
付拾一离得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那是沐浴用的香皂味。李长博也有,所以两人凑在一起时,彼此气息,就有些交融,几乎不分彼此。
李长博因为这个,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第1111章 真实想法
直到付拾一疑惑出声:「李县令?」
李长博这才回过神来,而后失笑:「自是怕的。」
付拾一没想到听到这么一个回答,当时就意外的看一眼李长博:「当时我是半点也看不出——」
李长博轻笑一声:「当时你半点不怕,我又如何好意思说怕?」
这个理由很强大,瞬间说服了付拾一。
付拾一笑出了声,「原来你也是好面子的。」
「我非圣贤。」李长博很是坦然的承认了。不仅承认了以往的,还坦白了现在的:「而且,我现在还有个不是很圣贤的想法。」
付拾一好奇得不得了:「什么想法?」
在这一瞬间,李长博眼底滑过狡黠,然后他伸手轻轻拉住付拾一的手,将头凑过去:「就是,我想与付小娘子你更亲近。譬如,这样——」
他细腻的唇瓣一瞬间落下来。
有那么一点点错觉,付拾一觉得他很甜,像蜜糖一样的甜。
不过很快付拾一就没功夫走神了。
……
反正最后,付拾一也没机会和李长博说起案子。
毕竟直到李长博该走了,她也还在晕晕乎乎的症状里缓不过来。
最后,等到缓过来,付拾一隻能摸着嘴唇懊恼的想:这厮学习能力太强,怕是以后要出大事啊——
翌日,付拾一和李长博一起回了衙门。
这才知晓了帐本的事儿。
帐本是来自于一个挺大的商号,叫莫氏商行。是走水运的一个商行。甚至于远在海上,也有自己的航线和生意。
但是之所以找到他们有些费劲,是因为这家商号正在进行一场交接。
原本的当家人意外亡故,如今嫡子和次子却产生了分歧。而且两人都不承认将帐本送出去请人盘帐。
最后还是他们家的小女儿,承认了这件事情,这才免去了一场风波。
钱也是小女儿给的。
知道凛儿父亲死了,她吃了一惊,险些惊呼出声,随后关切问是怎么死的。
说到了这里,王二祥就忍不住学起了当时那位小娘子的神色:「她就是这样的。付小娘子你说,这样的情况,是不是绝对有隐情?我反正觉得,必定是有。」
付拾一点点头:「看上去的确像是另有隐情啊——」
「反正等到我们说完了前因后果,她这才鬆一口气。」王二祥收回了手,冷哼一声,却分明透出八卦气息来:「她都不好奇有人去偷帐本。甚至没有追究这个事情的意思。你说古怪不古怪?」
古怪,是很古怪。付拾一若有所思的点头。
谢双繁从旁边路过,打断了这个八卦交流会:「人家不过问这个事,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如今都过了腊八,眼看就要过年。你们还想不想过个安生的年?」
王二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委委屈屈的嘀咕:「我这不就是好奇嘛——」
付拾一也挺好奇。
但是这种事情就是如此,人家不提追查,那他们也没必要去查。
如果那个小偷真是杀人凶手,那还好说,查下去也是义不容辞。
可偏偏对方根本和杀人案无关……
付拾一同情的看着抓心挠肺的王二祥,宽慰他:「没关係,还有别的事情等着你去发掘!比如上次那个仙童,你最近没打听出什么?」
王二祥一听这个事儿,登时又来了精神:「打听出来了好多,怎么能没打听出来?」
这下,都走出去两步的谢双繁,又倒了回来。
谢双繁压低声音问:「打听出什么了?」
付拾一侧头,就看见他炯炯有神的目光:……说好的事不关己就应该高高挂起呢?
王二祥一看观众这么捧场,顿时身心舒泰,而表演和口才能力都得到了成倍的提升:「他啊,身份查出来了。本名叫周兴德。从前就是学杂耍的。」
付拾一点头:「那就能说明,为啥他能搞出那么多噱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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