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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还被他推门声音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往袖子里扫牌,一个个都心虚无比——

再看付拾一,那叫一脸无辜和坦荡:「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干等着实在是无聊。但我没打。」

两个丫鬟和喜娘:瑟瑟发抖。

李长博都气笑了:合着就我一个人紧张?

不过今日付拾一脸上粉白,妆容精緻华丽,和平日素麵朝天完全是两个风格,这么无辜看着他,竟硬生生被李长博看出了几分妩媚娇羞来。

他还是消了气:「先喝合卺酒罢。」

喜娘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忙不迭的去拿合卺酒,拿锦囊和剪刀。

虽然她竭力庄重和肃穆,但还是有些尴尬:怎么就没忍住诱惑呢!

合卺酒其实并不是酒有什么特殊,而是酒杯特殊。

喝合卺酒,用的酒杯是一隻小葫芦,对半剖开製成,合在一起,仍旧是个完整的葫芦。

这也寓意着夫妻二人喝过合卺酒,便可同心同德,夫妻一体。

而葫芦,也寓意着福禄,同样是期望夫妻二人日后福禄绵长,一生顺遂。

喝过合卺酒,付拾一肉眼可见的活泼了些许:「现在呢?又做什么?」

喜娘还没见过如此主动的新娘子,当即咳嗽一声:「就是……系同心结。」

然后喜娘分别从李长博和付拾一的头上剪下一缕头髮来,仔仔细细的我绑在一处,然后系成同心结——头髮乃是父母所授精血所化,是比性命也差不多的存在,此时两人头髮缠绕在一处,便代表着二人互相交缠,再也不分彼此。

喜娘将同心结郑重其事放入锦囊中,又递给他们夫妻二人:「这个收好了。」

李长博接过来,仔细系在了床头上:「明日我寻个小匣子,仔细收起来。」

交给付拾一,他不放心!

尤其是在付拾一喝酒了情况下!

喜娘指了指床上铺的那些喜果:「这些不能丢,回头在上面滚一滚,然后扫到一边即可。过了新婚夜,再行处置。」

付拾一嘴角抽了抽:「这么多核桃,不会硌得慌吗?」

李长博拉住付拾一,毫不犹豫:「好。」

喜娘实在是无法面对李长博,赶紧拉着小丫鬟就跑。

跑了一半想起来:「郎君和娘子梳洗后,就赶紧去青帐中吧。别耽误了吉时。」

付拾一:……哦,要去吹冷风了!

第1956章 洞房花烛

将脸上厚厚的粉洗下来,足足用了三盆水。

付拾一看着那白乎乎的水,有点怀疑自己的脸是不是墙。

当彻底洗干净时,付拾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可算是干净了。

换上轻鬆的衣裳,付拾一从箱笼里翻出扑克牌揣上,然后才去了帐篷里。

李长博已经在帐篷里等着了。

帐篷很小,站起来都不行。只能弯着腰进去,小心翼翼的窝着。

尤其是帐篷里已经有个成年男人的情况下。

付拾一一进去,李长博也不得不调整姿势给她让出空间。

两人摩肩擦踵半天,总算是盘腿面对面坐下,然后大眼瞪小眼。

不过,付拾一倒是勉强明白了这个帐篷的意义:这显然是为了陌生夫妻两个打消不好意思,发展进一步关係的特殊设计。

这么小的帐篷,不管做什么动作,都会挤到对方,无形中增加了很多的肢体接触。

不过这个对她和李长博显然不管用。

他们又不可能在帐篷里就什么什么。

所以,为了避免尴尬,付拾一悄声问李长博:「要不,玩会儿扑克?」

李长博本来心里都酝酿着说点什么话,结果一听付拾一的话,那些满腹情意绵绵,顿时都被团成了龙鬚酥。

还被某个怪兽「啊呜」一口吃掉,一点不剩。

李长博半晌才找回了自己声音,「玩扑克?」

付拾一震惊看他:「那难道你打算在这里枯坐?」

李长博:……就不能说说话?

但现在气氛已经这般,他也只好顺从,尴尬咳嗽一声,还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这不是……没经验?」

也不知道其他人这个时候都做些什么。

但是他肯定,他们绝对不是打扑克。

付拾一从怀里摸出扑克来,笑得很得意:「我就提前想到了,就问你佩服不佩服?」

李长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佩服。」

两个人打扑克,最简单的就是抽乌龟。

但是鑑于是新婚之夜,付拾一觉得还是不好在自家老公那张俊脸上画乌龟。

所以,惩罚就是弹脑门。

第一把,付拾一胜。

她狞笑着对着李长博勾手指头:「来来来,小帅哥,把你的脑袋凑过来。」

李长博乖乖配合。

她还在自己手指上哈了一口气,这才瞄准李长博脑门正中间——「蹦」的一弹。

李长博倒吸一口凉气,眸光里都多几分可怜兮兮。

付拾一振振有词:「愿赌服输!」

也不知能不能把李县令弹哭?

第二把,李长博又输了。

他冷笑一声:「你想想你若输了——」

付拾一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收敛点,不然到时候怕他报復。

第三把,李长博终于赢了。

大唐验尸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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