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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被这人叫破,他们还能看着处理,否则等哪天无想回復清明……

山隐和成禹的意思,先让他跳一会,预习预习。

毕竟师妹仪芬到现在眼都没睁呢。

凭她的性情,真要攸关到一家生死,不可能还闭着眼不管。

「……是我一个人的错!」

不知被多少人问候说蠢的陆岱山面如死灰,他自己的后代跳着脚说要灭他一家三口,他只能勉力为这边的妻儿争取,「有什么你朝我来就行了。」

是他没有教好儿子,一个都没教好。

原以为护一个无视一个,就可以让无视的那个,慢慢淡出大家的视线,谁料他的信儿那般……那般优秀?

陆家压不下他,宗门一样压不下他。

就是跟他时时作对的叶家,几次出手,也被他轻鬆打脸回去。

他的儿子是天上的星辰,天生就受人瞩目。

陆岱山老泪纵横,「我无能,可是,跟仪芬跟传儿无关……」

「爹!」陆传陪着父亲一起跪下,「大哥的事,我一样错的离谱。」他的那份心理煎熬亦伴随了半生,现在难得能等来朝他报仇的,「但不关我母亲的事。」

他望着来人,声音坚定,「你说我母亲是毒妇,可我母亲若真要是毒妇,又如何会养大哥三年?他生下来就是我母亲带的,后来……,我们渐行渐远,是由各种因素造成。」

陆家并不是一块铁板,宗门更不太平,他们兄弟身边,各有别有用心之人。哪怕后来识破,裂痕却再也无法弥补。

「不错!」

陆岱山看着他希想了无数遍的后人,对他花白的头髮,只觉心痛如绞,「畅灵一脉单传之事,我们一直不知道,当年流放……」

他有些泣不成声,「我担心你们回来的太快,会再成靶子,才……才拉着仪芬,亲手毁了我儿的丹田,又亲手伤了他的神魂……」

不这样,凭儿子的本事,说不得,能在孙儿稍大一点就马上杀回来。

陆岱山哭得浑身都在抖,「我想着这样做,他就不敢回来了,也会告诫子孙不要回来。」

二十万里寒漠不好走,他也担心他们的安全。

他哭着趴在地上,后悔几乎淹死了他,「我记得,他在诚儿的伤处藏了丹药,可是,他怎么还死的那么早啊!」

陆岱山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他明明在家偷着试验了许久,确定伤的那点神魂,不会影响儿子寿元,才出手的。

「我的儿子,爹对不起你,呜呜~~~,爹无能,爹没办法护你。」

他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他,在偷看到宁知意抚着肚子,跟他的小手小脚玩的时候,他也生了慈父心肠,也期待他的出生。

「我就想着,我对你们绝情若此,就算将来你们回来,也一定会远离陆家,隐姓埋名得个平安!

呜呜~~~~~

谁知道畅灵之脉只能一脉单传啊,呜呜呜~~~~~」

他一家都被害了。

他的两个儿子都被毁了。

陆岱山终于撑不住身体,伏在地上大哭。

「哭什么?」

仪芬努力控制不让自己颤抖,爬起来直盯远处的光头,「清远,畅灵之脉只能一脉单传的事,你自己说,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

如果这混蛋早点说出来,陆信和无想是一对神仙眷侣,她儿子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他们兄弟,就算不能相亲相爱,至少不会被人算计着反目成仇。

仪芬最恨的就是,清远明明知道一切,却修着闭口功,把那一卷古老手扎藏着掖着,直到怀疑陆信后人尽陨,才拿出来。

那时候拿出来还有什么用?

还不如不拿,给他们点希望。

「清远,你说……,你修的什么佛念得什么经?」

「阿弥陀佛!」

清远早就知道,这火会烧到他身上。

念声佛号的时候,他深深低下了腰,「老衲出现在这里,施主就不觉得奇怪吗?」

真要心中有鬼,早就有多远离多远,又如何还会自投罗网?

「大昭寺曾多受陆家相助,远的不提,千年之前,若不是病书生陆安前辈,大昭寺离灭门只怕也不差多少。」

清远目光诚恳,「关于手扎一事,老衲所知也并无多少,当年是陆家族长陆继前辈亲送手扎到大昭寺。陆前辈似有莫大苦衷,曾与家师澄方大师数度推算命理。」

两个老的到底在干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

「家师和陆继前辈大概有感天不假年,把手扎给我看过后,逼我修下闭口禅。说好,除非陆信回来的后人遇险的消息传出,否则手扎永远不能传出。」

什么?

真有这种事吗?

若陆继一开始就知道畅灵一脉只能单传的消息,那他做此种种,所为何来?

难不成只为坑自己的子孙吗?

「证据呢?」

仪芬不相信她还算英名神武的公公,会做此蠢事,「清远,你要我们相信你,总要拿出证据来。」

「阿弥陀佛!」清远长宣一声佛号,「老衲拿不出其他证据,但老衲手中有陆前辈逼我发誓时,亲自送回的大昭寺追恩令。」

他摸出一串当年为病书生陆安特别定製的佛头手串,「此物,陆东前辈应该认识吧?」

陆东老头爬起来,盯着飞到面前的手串半晌,点头道,「不错,此手串正是陆安叔祖所留,他去世之后,手串就给了堂兄陆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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