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紫衫道友,你如此鬼祟而来,就不是朋友了吧?」
「哈哈哈……」
紫衫大笑着从云头站起来,「怎么叫鬼祟呢?今日月光正好,紫衫一时性起,又想起己土珠,才夙夜而来,撞一撞随庆兄的木钟。」
「……」
随庆的神识在四周微微一扫,没发现其他西狄人,心下微松,「都说是木钟了,又怎么能撞得响?己土珠只有三颗,如何能……」
「慢!」
紫衫止住他的话头,「听说得珠者,有两成的份额。」他笑咪咪地,「贵宗得己土珠的叫林蹊吧?随庆道友,你看,老夫能不能与她当面谈谈,买下她的两成份额?呵呵,灵石、丹药、法器、阵盘,俱随她提,老夫只要在己土珠外面刮一层便可。」
真是好大的脸。
随庆的眼睛眯了眯,「想在己土珠外面刮一层的,不知有多少人。紫衫道友……,就算排队,也轮不到你吧?」
「哈哈!道友没听过价高者得吗?」
紫衫还是笑咪咪地,「你把小林道友叫出来,把所有有意己土珠的道友也叫出来,我们弄个小拍卖会,不是正好!
道友也别说不行,据老夫所知,小林道友还是无师之人,你——暂时还做不了她的主吧?」
「……」
这是真扛上了?
随庆的眉头拧了拧,轻轻一击驻地的禁制,大声道:「天阔,把林蹊带来。」
楚天阔暗嘆一口气,只能敲开一道门,把陆灵蹊拉出来,「外面的紫衫前辈,想拍买你的己土珠份额,不管同不同意,你都去见一见吧!」
陆灵蹊能说什么?只能乖乖跟着。
楚天阔却只送她到禁制外面,便躬身退回。
「林蹊拜见长老,拜见紫衫前辈!」
看到瞄过来的两个人,陆灵蹊连忙行礼,不过她才把礼行完,就被随庆一把拉上了云头,「林蹊,这位紫衫道友,想拍买三枚己土珠的两成份额,这种拍买,价高者得,你愿意吗?」
愿意吗?
愿意才怪!
给再多的好处,只凭两家敌对的关係,她都不能卖啊!
陆灵蹊连忙摇头,「前辈好意,林蹊心领,但我在五行秘地,几番被西狄人追杀……」
「停!」
紫衫不想听她拒绝,「随庆道友,你也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我们这样在半空中说话,也不太合你们的待客之道吧?」
客?
你算客吗?
随庆的眼神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
可是紫衫却好像没看见,反而指着不远处的临时坊市,「你看,那边有茶楼,我们到茶楼说话可好?」
随庆瞄了一眼驻地早就合上的禁制,跟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某人道:「茶楼就不必了。」他转向林蹊,「大家都想要你的两成己土珠份额,这东西拿在手上,你不会有安,老夫就代你拍一拍如何?」
啊?
真拍?
陆灵蹊一呆之后,连忙点头,「是!一切听长老的。」麻烦早去早好,她巴求不得呢。
「老夫随庆!」
随庆的声音带着灵力,传出极远,「将在前面的芦苇盪,为门下弟子林蹊,拍卖三枚己土珠的两成份额,有意者,请至芦苇盪来。」
芦苇盪就在两边驻地的中间,若是能借着拍卖会,把西狄这些傢伙吸引住,也未尝不可。
「哈哈哈!随庆道友果然干脆。」
紫衫达到目的,微瞄了眼,晚上冷清了很多的小坊市,果然跟着他就往芦苇盪去。
没一会,两方各有十几道遁光飞向芦苇盪。
陆灵蹊紧紧跟着随庆,只见他长袖几挥,芦苇盪上东一块,西一块的芦苇,迅速移到一处,层层相结,没一会,全由芦苇编制的高台、桌椅便出来了。
「坐!」
他在高吧上自己坐下后也示意大家坐下,摸出装着一颗己土珠的玉盒,打开拿起那颗珠子,在某些人的热切眼神中,淡淡一笑,「三颗己土珠差不多一样大小,老夫就不一一拿出来了。」
他手上的灵力一动,迅速截下一块来,「这差不多便是三枚中的两成,此为我宗林蹊所有,我们现在拍的就是它。」
陆灵蹊站在一旁,看着这位长老,施施然地又拿出一个玉盒,把那大半个收起来。
「林蹊!你刚刚说在五行秘地,曾几番遭西狄人追杀,所以不想卖给他们是不是?」
「嗨!随庆你这什么意思?」
陆灵蹊还没开口,元嗔先怒了,「你这样问话,不就是逼着小丫头说是吗?」
「不错,既然是价高者得,随庆你再说这样的话,就过份了。」
阿山等西狄人连忙声援。
「不是长老逼我说是的。」
陆灵蹊在随庆鼓励的眼神下,虽然面色很白,可是声音非常清脆地道:「西狄人与修士,在某些方面,确实有非常多的纷争,我是修士,所以,哪怕拍卖……」
「等等!」
一直没说话,坐在前排的紫衫笑咪咪地打断她的话,「随庆,你把拍卖点设在此处,不是要把我西狄人排除在外吧?」
「哈哈哈……,自然!」
随庆很高兴,未来小徒弟,能在这么多元婴修士的目光下,坚持自己自己的心念。
「林蹊,你不是不想拍给他们,而是,在同等机会下,他们的付出,要加一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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