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念点情,给他投胎转世的机会。
要不然,他让腹线宙虫行动那么多次,也不可能借得动他的本源之力,更不可能,到现在才醒来。
「他们的时间,掐的太紧了。」
哪怕再给他半天,或者一个时辰呢。
可恨……
世尊恨不能捶榻,「这一定是美魂王算计好的时间,他就是要我着急,就是要我……要我急中出错,我的反应全在他的计算之内。」
是这样吗?
圣尊老眼微垂,「他在那禁地闹事,等于是逼着林蹊进去见他,你的意思是,他们只第一面,就相信了彼此?」
一个是要被镇托天庙的大魔头,一个与托天庙有千丝万缕联繫的正统道门弟子,他们如何能在第一面,就一点也没防备地,相信彼此?
「那林蹊,也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世尊抱着脑袋,「您忘了,在乱星海的时候,她与那容铮、九壤关係都非常不好,可是,为了大局,他们能合作的时候,还是能迅速合作到一起。」
圣尊:「……」
他的眉头几乎蹙在了一起。
对安画和成康,曾经他都非常看重!
两个小傢伙,在幽古战场的最后一战,说惊才绝艷,一点也不过份。
他让他们去乱星海攒运,是为了更好的培养他们,结果……
「那林蹊虽没有传说中的运珠,可是,几乎可以说就是道运天成。」
是他太小看那个臭丫头了,「她说了,解决了六脚冥虫,她要到幽古战场,杀生百万,成就真正的小杀神之名。」
如果这样,那小子们可就遭殃了。
「六脚冥虫……现在到哪了?」
「他们被虚乘发现了,正在陨石阵里,一点点地往那边挪!」
郁闷下,世尊的头更痛了,「凭他们现在的速度,也许一百年都挪不到。」
一百年时间,虽然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长时间得不到供给的六脚冥虫而言,就是大劫难。
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天渊七界的修士,正在以想像不到的速度成长。
现在到天渊七界,他们还能两败俱伤,一百年后……,可能就是给人家送材料的。
「要不然,我们请内线帮帮忙?」
世尊试探着问,「虚乘天天忙的事情多,不可能天天看着陨石阵的。而且,我们都能看到那些六脚冥虫快不行了,虚乘肯定也能看到。」
只要他看到了,就不会太在意了。
毕竟天渊七界就是他自己放逐的,现在让他们两败俱伤,可能更合他心意。
「内线帮忙?」
圣尊的目中精光一闪,「这话老夫不提,你永远也不要再提。世尊……,」他顿了顿,道:「你神魂受伤了,动脑子的事,近来就不要再干了。」
神魂受伤,都蠢了好些。
「区区陨石阵而已,想要助,我们有的是办法。」
内线是何等重要的存在,怎么能轻动?
就算他亲自动手,也不能让内线动。
「倒是你说美魂王和林蹊合作的事,我们要儘快通知那边。」
美魂王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小杀神林蹊更不是。
他们在腹线宙虫上动的手脚,说不得,已经被林蹊闹上来了。
圣尊身形一闪,进到内室,从暗阁中摸出覆了一层厚灰的传送宝盒。
……
西狄草原,月华如水,飘飘渺渺的花雨,看着实在漂亮。
阿菇娜持着天狼弓,与陆灵蹊还站在原地。
要不是她的弓也很厉害,其实都要羡慕羡慕了。
啵……
空气中的波纹又一闪,飞舞的十面埋伏在一瞬间好像乱了一些。
阿菇娜不敢怠慢,持弓朝天微斜,只待某人吐一个『射』字。
可是,她没等到那个『射』字,十面埋伏倒像是要停下来了。
「怎么啦?」
「……唔!活应该干完了。」
啥意思?
阿菇娜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就盯着陆灵蹊。
「我跟美魂王在研究射杀虫王的时候,连着假设了好几种方案。」
陆灵蹊脸上也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转向她,「你现在,感觉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其他的什么不同吗?」
没有!
「你什么意思?」
『字』都懂,可是,连在一起的意思,阿菇娜就不知道了,「我们草原人说话,从来不藏着掖着。」
「……没什么意思。」
陆灵蹊有些失望,又有些伤感,「银月仙子真正的死了。」
「……」
阿菇娜缓缓收弓,「她,原来没死吗?」
「死了,不过,一念不灭,要不然,你堵不住美魂王,他早从禁林闯出来了。」
这样啊!
阿菇娜的心情万分复杂,「即有一念不灭,那……我们在这里,堵那佐蒙人的什么尊,跟她又有什么关係?」
就算有关係,也是美魂王的事吧?
阿菇娜总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我们并没有完全做好,那个佐蒙人下来的准备!」
陆灵蹊嘆了一口气,十面埋伏里,那个什么狗尊已经彻底消失了,「我说银月仙子真的死了,是说她终于放美魂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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