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跟于渡一走,宋匪就定定的看着陆刃的眼,挣了挣手腕,没能挣开,他轻笑一声,「你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陆刃有一瞬的怔愣,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往日里的那些针锋相对在这一刻就像过眼云烟,一缕缕的萦绕在他眼前,初见时自己的幼稚,不服不认输一定要宋匪承认自己比他强的固执,以及屡次在宋匪的嘴炮前无言怼回去的狼狈姿态……
「你究竟是谁?」半晌,陆刃说出这么一句。
他不瞎,也不聋,对于骆笑云跟严甚的那些话,再加上模拟战场对待宋匪的的态度,他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可是,可能吗?
他们会这么做吗?
「哦?」宋匪站直了身形,那双桃花眼天生带笑,此时微眯着眼,「你觉得我能是谁?」随即他露出一丝苦笑,但那丝「苦」一闪即逝,他復又抬起眼皮,「陆指挥官,你觉得现在是纠论我是谁的时候吗?」
前面的周濂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渡,你说这两位老大会不会打起来啊?」凭他老大那懒得动手的脾性,周濂觉得会吃亏,虽然真动起手来他们老大未必会输。
「打?」于渡狐疑的看着周濂,小心翼翼的朝身后投去一抹余光,心里有些打鼓,嘴上却道:「不至于吧,他俩不是那种关係吗?」
周濂愣了一下,「哪种关係?」随即反应过来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蹦了起来,坚决不承认自己老大跟陆刃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係。
「诶诶诶,你能不能冷静点?」于渡护着头,果冻递出一颗又一颗。
周濂看着他手里的果冻,「艹,你居然还用我老大的零食贿赂我。」于是下手更「狠」了。
于渡:……
好想拔出菜刀把这个无端炸毛的炸毛玩意儿毛给削了。
陆刃沉沉看着他,好似想把宋匪看出一朵花儿来。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宋匪微微扬着下巴,带着几分挑衅,唇是淡淡的红,火光映在他脸上,无端透出几分妖冶来。
这一瞬,陆刃突然觉得手指发麻,别开了眼,说,「只是希望你知道,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卧槽,他们都说到床了?」周濂听岔了,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随着前面的骆笑云他们飘远了。
「陆指挥官明明说的是床,啊呸,船,你那是什么耳朵。」于渡有些无语。
「呸!你那又是什么嘴?船床说不清,还敢嫌弃我挺岔了。」周濂的表情很嫌弃。
于渡:……
他盯着周濂,这小子在索契拉明明还挺有威望,在十七八那一堆少年里算得上是个头,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
随即于渡想了想,自己好像也不太灵光。
他回头看了一眼宋匪跟陆刃,两人头迭着头,只能看到陆刃微偏的半张脸。他一惊,猛地回过头来,如果之前只是猜测这两人关係不一般,可现在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好震惊,那两人,竟然旁若无人的接吻了?
他呼吸有点急,周濂疑惑的看过去,再次被于渡捧着脑袋扭了过去,只听「咔」的一声,周濂发出一声惨叫,脖子被这个厨子扭了个一百八十度,终于不负众望,光荣的——扭了!
宋匪跟周濂闻声立即跑了过来,就见周濂指着于渡,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告状。
于渡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就在于渡举起双手的空隙,周濂猛地瞪大眼看着于渡背后,猛地纵身将于渡一扑,子/弹几乎是擦着周濂的头顶飞过去。
陆刃跟宋匪见此猛地回头,房顶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手持一把看不出型号的□□,此时正调转枪/口指着宋匪跟陆刃。
「嗨,又见面了!」他纵身一跃,直接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姿态潇洒。
宋匪跟陆刃都捕捉到了他话里的用词,「又?」为什么是又?
他食指勾着枪飞转,近了才看到他脸上有一道很长很长的疤,左脸直接贯穿了右脸,穿着一件马甲,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布满了陈年旧疤。
陆刃端着手里的6239做出一副防备姿态,只要他有任何不利于他们的动作,他的枪/口就能直接把他射成蜂窝。
来人看着他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宋匪。
他潇洒的把枪往裤腰上一别,围着宋匪转了一圈,啧啧一声,说,「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很不错啊!」
宋匪没有说话,就像听不出他语气中的轻蔑与嘲弄,就在男人围着他转第三圈时,宋匪猛地伸手一檔,往下一压,男人直接被他抡到地。
宋匪俯身压着他的脖子,学着他嘲弄与轻蔑的语气,「兄弟,我过的好你是羡慕还是嫉妒?」
「我嫉妒你奶奶个娘。」男人直接一个鲤鱼打挺,顺势卑鄙的直掏宋匪咽喉。
宋匪往后微移,男人就势一滚,陆刃提/枪猛地指着他的太阳穴。
男人顿住,朝陆刃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叛徒。」
宋匪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后面的于渡不知道是摔了头还是怎么,周濂正在掐他人中,宋匪跟那个男人一翻较量完于渡才深吸一口气,猛然转醒。
「叛徒?」宋匪朝他走了两步,看着他贯穿左右脸的那道疤,「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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