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莺从未见过他这样,一时皱了眉,也是吓到了。
紧接着,薛庄开口道:「不好。他要对席南下手。我得结束这一切……儘快赶到他身边。」
薛庄的声音极为嘶哑低沉,带着浓烈的杀意,一点不像他本人。
然后,长莺眼看着,薛庄越过墙头,手执鸦九剑,杀掉一个又一个敌军。
他似乎成了麻木的杀人工具,一点都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疼痛的那种。
以至于,渭国主将将长刀从他的后背刺入他的胸口,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麻木地反手握住刀,任凭刀锋划得他掌心血肉翻飞。
然后,他将长刀从体内抽.离,转过身,在那主将极度震惊的眼神中,一下子将鸦九剑刺入他的心口。
又三日后。南湖行宫。
席南不知道祝冠宇突然来了什么兴致,竟要请自己喝酒。
因为他实在觉得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等席南入了席,才听祝冠宇说:「收到快马加鞭来的信。薛庄立了大功。西蛮子总算败了。」
席南一听这话,倒是总算放了心。「那便好。我这些日子着实担心。」
祝冠宇劝着席南喝下几杯酒,再道:「他受伤挺重,中了好几刀,少说要休养几日。另外,他从澜却赶来,不吃不睡,至少也得三日时间。你也别着急,等着吧。」
「嗯。」席南点点头,总觉得祝冠宇说的话有些奇怪。
他不是特别好接话,只得吃菜吃酒。
随后他听着祝冠宇问:「你确定能喝酒了吧?太医今日回禀朕,说你的伤确实已经都无碍了。不过朕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儿了。之前我路都走不了。今天我都能自己走过来了。」席南摆摆手。
如是,席南再和祝冠宇尬聊了几句,就回了房。
夜色渐暗,竟有公公特意送了洗澡水来。
席南问:「这是做什么?」
「陛下说,既然伤口长得差不多了,想来小将军需要好好泡个澡。」公公说着,倒也退了出去,「小将军有事请叫我。」
席南皱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大桶温度很高的洗澡水在屋中的缘故,他觉得特别热。
冷不丁照了照镜子,席南发现自己的脸特别红。
紧接着席南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了。
席南:「卧槽,系统,祝冠宇不会在酒里下了东西吧?这狗皇帝……」
系统:「卧槽,不会吧。」
席南:「帮我想想办法!」
系统:「我……让我想想。啊,对了,找皇后王嫣然帮忙。我可以短时间住别人脑子里取,我去找王嫣然!你别急啊!你撑住啊!」
席南在药效的作用下腿都软了,只得回到床上瘫着。
席南很费解,十分费解。
席南不是个心大粗心、没有戒心的人。
他没有太多防备,是因为实在没有想到祝冠宇这么做的原因。
这件事太没道理。
首先,祝冠宇真正喜欢的薛庄,并不是自己。
其次,这些日子他看自己的目光都很正常,还吃过自己的醋,不至于对自己下手。
最后,他若是真想下手,有无数次机会,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他的真正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第20章 朕为将军解战袍(20)
南湖行宫内。
祝冠宇走至席南房外,问守在那里的公公:「他如何了?」
「回陛下,都按您的要求来了。」公公道。
「甚好。」祝冠宇说完,正欲推门而入,突然听见了王嫣然的声音。
祝冠宇回头,看见王嫣然朝自己走来。
王嫣然脸上挂着泪痕,用有些愤怒的语气说道:「我刚才不知不觉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梦,梦见你要对薛庄做不齿之事!」
祝冠宇冷笑。「不齿之事,我和他之间,还做得少么?皇后之前不管,现在管什么?」
王嫣然怒道:「因为我梦见的场景太不堪!梦里,他朝我呼救了。果然,是我对他心有感应,竟撞到这种场面,我必须来救他!」
祝冠宇拂袖。「刚收到消息,你父亲已战死在帝都。至于太后么,被突然发疯的手下杀了。至此你没有什么依仗了。朕劝你管好你自己。」
王嫣然道:「你大可杀了我!我宁可死,也不当你的傀儡,不能被你侮辱!」
「朕还真不想杀你。」
祝冠宇笑了笑,「王煜虽然死了,王家军里四五品的将军尚有许多,都是你王家派系的,有你这个皇后在,对牢牢控住他们尚有作用。」
「你怕连我都死了,他们会怀疑你杀了太后?」
王嫣然握紧拳头。「就是你杀的,对吧?真相早晚会大白于天下!你先害薛家父子,又害王家,你……你便是那祸国殃民的皇帝!」
「够了。废话不必多说。朕虽不想杀你,但若你不乖乖听话,折磨你的法子,有一万种。李公公,拦住她,别坏我的事。」
祝冠宇说完这话,已转身要进屋。
哪知王嫣然往前一跑,再一蹲,竟然抱起祝冠宇的手腕,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一旁的李公公赶紧上来拉住王嫣然。
这个时候,众人身后的屋内竟传来些许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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