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宴眼底含笑的点头,心情在这么一瞬间有那么点激动。
好,这种炫耀主权的行为他可乐意极了。
让佣人帮忙把东西搬进去,看见路宴还买了人参鹿茸之类的补品,幕予兮忍不住一脸黑线的戳了戳路宴的背。
被幕予兮这样一戳,路宴挺直的背脊忽然一颤,随后,他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幕予兮一眼,小声道:「怎么了?」
幕予兮见他这个紧张兮兮的样子就很想笑,最后他确实也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忍不住道:「我说路宴你别太紧张啊!这是我家,又不是什么吃人的老虎穴,有什么好紧张的。」
路宴:……就因为这是你家我才紧张。
路宴也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放鬆,可他真的放鬆不下来,特别是想到等会他就会见到幕斐和幕齐光,他更是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忐忑感。
不动声色的深呼吸,路宴俊脸一板,死鸭子嘴硬道:「我没紧张,我就是有点热。」
热?闻言,幕予兮忍不住挑眉,细细打量路宴的穿着。
经典绅士又精英的西装三件套,俊美凌厉的大背头,锃亮的皮鞋,成功人士最喜欢的手錶。
刚刚看到路宴那一秒,幕予兮就被路宴深深惊艷了。
现在细细打量过后,幕予兮眼底的惊艷更浓,甚至情不自禁送了支玫瑰给他。
幕予兮从怀里挑了一支最漂亮的玫瑰递给路宴,他带着一点小心思的小声道:「拿着。」
不明所以的路宴小心翼翼接过玫瑰后轻轻的抓着它,宽厚的大手,小小的玫瑰,一个刚强,一个柔弱,强烈的对比让人有种头晕目眩之感。
幕予兮转身,不再看路宴,他抱着自己那一大束玫瑰,带着小心翼翼呵护自己那一支玫瑰的路宴来到家里。
穿过花园和玻璃花房,路宴来到幕宅的主体别墅,完全西式外表的别墅远远一看就让人有种怀疑自己是否来到油画世界的错觉。
但是当路宴走进那扇门后,这种错觉就没了,因为幕宅内部装修的并不是西式的豪华宏伟,而是低调奢华中带着满满温馨感的漂亮。
抱着十几枝玫瑰,幕予兮把它放到客厅的桌子上,除了玫瑰外,这个桌子还有一个干净的充满艺术感的花瓶,跟一把大大的花艺剪。
招呼路宴坐下后,幕予兮快速的把玫瑰花的花枝随便剪了剪,然后再一枝枝插到花瓶里,他的动作显然很随意,但莫名的,插花出来的成品却不难看,反而有种肆意绽放的野性美。
把剪子放下,幕予兮忽然想起玫瑰花圃里刚刚那把他用来剪玫瑰和剪刺的剪子,遂高声衝着外头道:「管家爷爷,我把剪子忘在花圃里啦,你等会进来的时候记得帮我拿进来哦。」
屋外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立马回了声「好」,接着幕予兮声音甜甜的应了一声:「谢谢管家爷爷。」
等回復完管家爷爷的话后,幕予兮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笑声,顺着声音看过去,他看到正在把玩那枝玫瑰的路宴。
只见路宴揶揄的看了自己一眼,他的眼底有种说不清道明的情绪在。
感受到路宴那种不能言说的情绪,幕予兮脸颊忽然升温,心里出现淡淡不好意思感。
于是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一时间客厅有股说不出的沉默与暧昧。
直到管家爷爷把剪子拿回来,这股沉默但暧昧的氛围才被他打破。
笑眯眯的老管家把剪子放到工具箱,他目光慈爱的对着幕予兮道:「小少爷,家里还没那么快开饭呢,你要不要带路先生在咱们这边逛逛?」
幕予兮胡乱点头,随便应了两句,在管家慈爱的目光下,他把路宴拉到花园散步。
一路走走停停,忽然,幕予兮眼睛滴溜溜转了下,接着他转头看向路宴,歪着脑袋道:「你怕我爸爸和我哥哥吗?」
被看出心思的路宴顿时耳红,但又不想在幕予兮面前没脸,于是他犟嘴摇头声音坦荡铿锵有力道:「不怕。」
这正经的模样一下就把幕予兮给逗笑了,然而笑着笑着,幕予兮的眼睛忽然bulingbuling闪起来,只见他衝着路宴身后的方向欢快又高兴的大喊一句:「爸爸,哥哥,你们来啦。」
幕予兮这一声可把路宴吓的顿时成了会呼吸的木头。
修长白皙的手指戳了戳路宴僵硬的身体,幕予兮笑的特别灿烂,调皮道:「哈哈哈,我骗你的,我爸爸和我哥哥还没回家呢,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明明约的是晚上8点,结果6点你就跑到我家里来。」
说完,幕予兮耸耸肩,表情特无奈道:「我爸爸和我哥哥能在晚上8点踩点从公司回到家就不错了,你还真以为他们今天会呆在家里等你不成?」
明明幕予兮是抱怨家里人太忙,但路宴却只听到幕斐和幕齐光没有在家这个消息!
于是拘束了路宴许久那根紧绷的弦蓦然弹开,连带着身体的线条都流畅不少。
知道幕予兮家长不在家后,路宴不仅放鬆下来,他甚至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幕予兮了!
捏了捏幕予兮在晚霞映照下白皙精緻到能透光的耳朵,路宴声音低沉的威胁道:「幕予兮你能耐了呀,居然敢糊弄我。」
结果路宴想像中的[最是那一抹低头的娇羞]并没有出现,遭遇威胁的幕予兮忍不住瞪了路宴一眼,接着他挥了挥小拳头武力胁迫道:「路宴你是想挨揍吗?进入敢在我家里对我大小声,你怕不是找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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