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接话,「活着也特地痛苦。」
覃静州看向秦洱,「比你痛苦?」
秦洱毫不犹豫回答说:「嗯,他比我可惨多了……我那时自暴自弃,破罐破摔,路九霄想活……都挺难的。」
许琛再次接话,「成叔叔您别嫌我们烦……当年路九霄那场车祸,虽然没证据,但谁敢说里面没有猫腻。背后那些人知道您註册古武大师,说不定会……铤而走险……」
小哥俩说话断断续续,但总算看着他的脸色把想说的都「秃噜」了出来。覃静州拿起手机,拨通了古武协会副会长的电话。
他一句客气话都没有,先要求副会长为他的身份严格保密,得到副会长郑重承诺后,他状似随意问起协会管牵线搭桥吗?他要招两个助理,一个司机外加四位保镖。
副会长不仅满口应承,还保证今晚就把简历整理好发过来。
覃静州放下电话,便对上闪亮亮的两双大眼睛——小哥俩此时特像等待他投餵的汪星人,身后还有虚幻的尾巴在不停摇动。
秦洱深吸口气,「成叔叔,您招助理的话,您看我们俩行吗?我俩也许不会伺候老闆,但我俩认头学!您要是不满意,我俩也可以再砸钱雇厉害的助理啊……」
系统哈哈大笑,「难为他连外包都想得出来!」
覃静州也笑,「小傢伙自来熟得不讨人厌,那就给他们个机会。」
系统蛮懂行,「他们也很方便用来刺激便宜儿子。」
覃静州看着肌肉紧绷,明显非常紧张的小哥俩,摇了摇头却不置一词。
秦洱和许琛面面相觑,心中失落但不敢表现出来。
收针后秦洱又捶了捶左腿,痛感比来之前更分明,他垂头丧气了一小会儿便缓过劲儿来,对哥们说,「是咱们贪心了。」
许琛拍拍秦洱的肩膀,就起身去卫生间洗手,准备处理银针。
覃静州等许琛忙完,他又点了根烟,「明天早上九点来报导。」
许琛瞪大眼睛,来不及说话,秦洱先因为过于激动,忘记自己双腿依旧不怎么管用,但偏偏左腿又能稍微用点力……他从轮椅上翻了下来,对着覃静州来了个大礼。
许琛和助理赶忙把秦洱扶了起来。
秦洱抬手抹了下嘴巴,吐了小半颗牙出来,「我这算是社死了吗?」
许琛不愧是秦洱的好哥们,「我觉得没有。成叔叔从一开始对你……和我的智商就没有期待。」
秦洱琢磨了一下,服气了,「你说得对。」
即使接连跌跤加断牙,今天对秦洱而言依旧是个好日子。
目送欢天喜地的秦洱他们离开,系统小声嘀咕,「说不定是反向刺激……」
覃静州挺看好他俩,「或许有奇效。」
晚饭前,古武协会副会长就发来了精挑细选的三十份简历。
覃静州挑了几个顺眼的,一个助理,一个司机外加六位保镖。
等治好秦洱,他就想接诊几个「药石罔顾」的重症以及绝症患者,把名气迅速打出去:男女主不肯放过路九霄,自然也不会放过他这个路九霄的亲爹。
覃静州一个渡劫期修士可以不把千亿豪门路家看在眼里,但成静州不行,哪怕他刚刚註册了古武大师。
即便他是古武大师中十分少见的「灵医」,又表现出了「可以合作,只是我特别贵」的态度,知道他身份的大人物大部分可能不愿意为难他,只是「不愿意为难」这距离「不能得罪」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第二天上午九点,秦洱许琛小哥俩联袂而来。
覃静州先打发许琛去买早点,再吩咐秦洱,「你先註册一间武馆,然后找家靠谱的公司,做个预约的app,要有上传病历的功能。武馆和预约app需要什么手续,你去问古武协会。」说完他拉开抽屉,把古武大师註册证书丢给了秦洱。
秦洱小心地接在了手里,「成叔叔,都交给我了。」
十分钟后许琛归来,一起吃了顿滋味不错的早点,预定员工也准时找上门来。
覃静州让他们互相认识一下,就对司机老王说,「备车,去锦关医院。」
司机老王是熟人,就是前天开车来接他去古武协会的那位老司机。
在场众人不说消息有多灵通,起码清楚他们的新老闆是谁,更清楚新老闆的独子目前就在锦关医院的ICU里躺着。
秦洱在坐上车子前就联繫了他那在锦关医院当副院长的大姨。
秦洱大姨回復言简意赅:这就安排!
秦洱还想说大姨好淡定,不愧是医生,他大姨又来了条消息:要见到传说中的大师了!好激动!
他回了个笑脸表情包,「稳住,大姨我已经在成叔叔面前社死过一次,你别二连了哈。」
于是秦洱大姨见到覃静州的时候的确表现得比较淡定,但一扭头又给外甥秦洱发消息:你这新老闆有点……帅过头,说实话路九霄长得真不像他爸。
秦洱正和新同事们一起在会议室坐等路九霄回復——路九霄神智清醒,他有权利决定要不要见他生父,冷不丁收到大姨的消息,他扁了扁嘴,正要回復忽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一转头……刚好对上覃静州没什么温度的目光,他情急之下辩解,「成叔叔,我家人眼神儿都不太好……」
忽然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的小护士解救了他,「路先生同意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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