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喘了两口气,揪着明显没料到攻击、此刻正疼得龇牙咧嘴的咒灵,恶狠狠地说:
「别太小看我了啊!」
说完,他两手扯着咒灵的头髮,狠狠一头槌敲在了真人的脑袋上!
「哇哦,这也太惨烈了吧。」
夏油杰完全没有加入战斗的意思,站在一边小声感嘆。
没听错的话,刚刚是不是传来了很细微的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少在一边说风凉话!」
真人倒退两步,本来就是才刚刚长好的脑子,现在又被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脑壳硬的要命的傢伙一发头槌,现在他脑子里面嗡嗡作响,晕晕乎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诶呀,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能出手的吗?」
夏油杰摊了摊手,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这样作壁上观有什么问题。
「五条悟现在应该已经发现异常了。我现在用特殊的方法遮蔽了六眼的探查。」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如果我出手导致咒力浮动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五条悟发现的哦?」
「现在的我们还没有那个能力对付他。」
「嘁。」
「那么这边就先交给你了。」
他拍拍手,转身就准备离开。
「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做。」
「这边就先交给你了。」
像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夏油杰还挺好心地回头提醒真人。
「小心一点哦,可千万别死在这里了。」
「别想逃。」
夏油杰头一偏,锋锐的骨鞭几乎是擦着他的耳朵划过去,锋利的空气划得耳尖生疼。
「嗯?」
他慢慢回过头,恶鬼正捂着腹部狰狞的伤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死死盯着他。
明明站都快要站不稳了,那双殷红鬼瞳里却依旧像是淬了火一般闪耀明亮。
「真是伤脑筋啊。」夏油杰有些苦恼地敲了敲脑袋。
「即便是你,想要癒合这样的伤口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嗯……你好像直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人?」
「那么消耗了这么多能量,你现在应该非常饥饿。」
夏油杰忽然勾起嘴角,然而下一刻猛然出现在炭治郎眼前。
「希望等一会儿,你能不要伤害你那些亲爱的同学们。」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针管,二话不说直接往炭治郎的腹部扎去。
那样狰狞的伤口此刻周围肉芽蠕动,粉嫩的新肉在鬼血的催动下活跃增生。夏油杰手上绝不含糊,干脆利落抽完一管血之后飞速退开。
本就没有癒合的伤口忽然遭受如此对待,炭治郎脸色一白,控制不住向前倒去。
「你想干什么?」
他咬着牙想去夺夏油杰手上的针管。
那是鬼的血,是绝对不可以随意被这样的傢伙得到的东西!
「只不过是借用一下你的血而已。」
夏油杰转身,真人的攻击紧接而至。
「毕竟你不愿意与我们合作,我只能采取这种比较粗暴的方式了。」
「夏油,你去做第二个计划。」
真人捂着腹部已经近乎癒合的伤口,随意撩起额发,满含冰冷杀意的眼眸死死盯着眼前的恶鬼。
「接下来,让我好好陪这傢伙玩玩。」
真人摊开手,胸腔里闷出几声怪笑。
「现在我们可是一样了。」
同样重伤,同样消耗巨大。
他咧开嘴角,脸上的笑容狰狞而又丑陋。
「现在,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
「怎么了,五条?」
庵歌姬疑惑地回头,不明白身边的人为什么突然间停下来了。
「不——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早就摘下了眼罩的白髮男人抬起头,苍青色的眼眸中清晰无比倒映出远方的景色。
「即便是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炭治郎的气息。」
不管是悠仁也好,其他的学生们也好,还是那些敌人也好,所有附近的信息都毫无保留被六眼所接收。
然而他却独独没能找到炭治郎的踪迹。
就好像是被人无声无息强行抹去一般。
「你也找不到?!」
庵歌姬有些惊讶。
「炭治郎的情况非常特殊。」
最强相当烦躁地咂了咂嘴,「这一次的袭击明显是有所预谋。」
「如果只是单纯想要破坏交流赛还好。」
怕就怕在那群特级咒灵还有别的计划与打算。
「炭治郎跟我说过,他的血液能够将普通的人类同化成和他一样的生物。」
「一滴血吗?」
「一丝就足够了。」
他压低声音,显然心情相当糟糕。
「如果这份血液落到那些咒灵、诅咒师手里,你知道有什么后果的吧。」
最坏的情况还不止如此。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掉这里的敌人。」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烦躁的感觉。
「相信炭治郎吧,那孩子的觉悟可是要连我都要自愧不如。」
「喂,歌姬。」想是为了要缓解过于严肃沉闷的气氛,五条悟斜着眼问旁边的人。
「你能想像吗,那孩子其实一直想要祓除自己哦。」
「要是全天下的咒灵都能像炭治郎这样又乖又可爱就好了啊。」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