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总还没听，就利落地点头，「没问题，我答应你。」

「nana总，就不问什么条件吗？」

她长笑两声，「你总不是想做我的位置吧？」

Nana总原只是当做玩笑话，没成想简宁面上毫无表情起来，nana总忽然笑不出来了。

「老闆，你误会我了，我胃口没那么大。」，简宁朝门外望了几眼，语气平淡却充满狠毒，「我

不想再与小邵共事。」

Nana总鬆了好大一口气，她笑靥如花，立马答应：「没问题。」

简宁从办公室里出来，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小邵连忙拦住了她，「nana总说什么了？」

简宁不动声色地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纸杯，调了杯咖啡，先是嘆了口气，然后充满无奈地说：「能说什么，说我最近工作状态不好呗，对了小邵，我觉得你今天说的很有道理，我已经向nana总说了，许宁辰势在必得。」

小邵声线高扬，似乎是挺开心的，「真的？我就说嘛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犯傻的。」

简宁将刚调好的咖啡杯放在她手上，「请你喝咖啡，热咖啡比较好。」

从茶水间走出去，简宁愣了一愣，嘴角可疑地笑了笑。

她开始想，究竟自己从何时起，开始算计。

或许，从一开始，她便就是这样的人。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朗月那边很快知道简宁回国的消息。

朗月刚从新剧发布会现场离开，坐在加长版林肯里，横驰在朝阳区大街上，助理给她倒了杯温水，朗月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季真真给小助理使了个颜色，小助理悻悻地退到一边。

季真真提醒她：「拜託你不要再使小性子了。」

「我怎么了？」，朗月红棕色的指甲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跳动，然后暗灭屏幕，眼神冷肃地看着季真真。

「今天你是怎么了，参加活动一个笑都没有，全程冰块儿脸，你现在风评势头已经很不好了，多少人说你人前人后判若两人…」

朗月翻了个缓慢的白眼，精緻的妆容仍是无懈可击，她微笑着望了眼季真真，缓缓说道：「那个丫头回国了。」

季真真愣了愣，她以为朗月早就把简宁抛之脑后，却没想到她一直还记着。

「当初你不是说她收了你钱，不会再回来吗？」，季真真五味杂陈地看了朗月一眼，故作平淡无事地说：「估计曼哈顿也不好混吧，华人在那里工作确实有各个方面的压力，回国也是为了生存。」

季真真并不想朗月继续对简宁使什么坏手段，毕竟这些年跟着朗月混，缺德事做的也够多了，前段时间季真真意外怀孕，本想着安胎把孩子生下来就和男友领证，没成想居然流产。

男友知道季真真的工作，还有她曾做过的那些事。

午夜时分，男友垂头坐在床边，静静问她：「你不觉得是你的手太不干净了吗？」

话说的虽然是渣，但要说一点道理都没有，季真真自己都难以说服。

「她去了fox台，那可是晨星的对家，我们和晨星又是合作伙伴的关係，你说她真的是为了找份工作吗？」

季真真闭了闭眼，疲沓地看着她，「朗月，你不要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想害你。」

朗月刚出道时，那双虽不精緻却别有一番韵味的眼睛，成为当时电影脸的标准，这些年的番位厮杀，资源掠夺，这双清明妩媚的眼睛早已发生变化，反而变得精明有杀机。

季真真看着这双眼睛，曾也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变成现在这个地步，难道季真真自己撇得干净吗？

「当初是谁教我的，是谁告诉我在圈里最难的就是独善其身。」

季真真荒唐一笑，「陆成钦就做到了。」

朗月扯扯嘴角，「没有我，哪来今天的他，没有我给他做女主角，他怎么红，就凭他那张女人都爱的脸吗？」

「朗月，适可而止，你已经够红了，也够有钱了。」

朗月摇头，季真真这般语气，看来是不想再与她继续合作了，朗月瞭然于心。

「你想功成身退啊？好，可以。你必须帮我最后一个忙，我可以继续单打独斗。」

季真真难以启齿，想了想，坐到朗月身边握住她的手：「朗月，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但简宁那个丫头跟我们的利益一点关係都没有，你为什么这么恨她？就因为那个你认识还没有几年的陆成钦，你就这么爱他？」

朗月猛然抬起已凝满泪水的眼眸，猩红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我就是恨她，我很不得弄死她。」

季真真不解，她蹙眉，握紧朗月的手，追问：「究竟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的，你不可能这么快完完全全爱上陆成钦，即使陆成钦是最当红，你心里那个人明明是周…」

朗月迅猛地抽回被握在她手心的手，说话声音都在打着颤，「你闭嘴，你不要再说话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是不是啊，你为什么要提那个人的名字？」

季真真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那个从不能在朗月面前提及的人，周毅。

小助理吓的一眼都不敢往这里看，戴着耳机开始听音乐。

季真真看着朗月这幅可怜的样子，心中有不忍，这又是另一段孽缘，「你还是放不下，是吧？我就知道那天晚上你跑到我房门前求我，求我捧红你，你什么都可以付出，你不是真的想红，你是为了能有一天站在周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