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在圈外的邵嘉善,只看到眼前一阵残影掠过,那阵残影拉起他就跑。
等到出了赌坊,邵嘉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终于看清楚了那阵拉着自己就跑的残影原来是邵瑜。
「父亲?」邵嘉善不解问道。
邵瑜拉着他在赌坊外找个角落猫了起来。
「咱躲这里干什么?」邵嘉善问道。
邵瑜轻声说道:「一会看看你弟弟什么时候出来。」
邵嘉善点点头,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发生了什么,忍不住问道:「父亲,为什么你会输?」
一想到弟弟损失了几万两,邵嘉善都忍不住有些心疼。
但邵瑜却丝毫不心疼,说道:「赌坊里,这场赢,下场输,不都是正常事吗?」
「可这最后一局,弟弟可输了几万两。」邵嘉善想到好友,又说道:「关四怕是将小金库都输光了。」
邵瑜却记得很清楚,说道:「你弟弟输了六万两,关四七万两。」
听到这么多钱,邵嘉善忍不住再度肉痛起来:「这么多钱,他们得多难过。」
「他们再难过,你也不用难过,你反正保住了你的钱。」邵瑜说道。
邵嘉善轻轻点头,只说道:「回头我再分弟弟一半。」
邵瑜却说道:「你弟弟拿了他的那一份,赌坊里愿赌服输,你现在给他一半,是瞧不起他吗?」
邵嘉善闻言,想到弟弟那十分好强的性子,说不得他还真会这么想,便只能将这个念头打消。
「你弟弟今天要吃苦头了。」邵瑜忽然感慨道。
邵嘉善赶忙问为什么。
邵瑜歉疚一笑,说道:「那些人知道他是我儿子。」
邵嘉善心里立马咯噔一下,开始为弟弟担心起来。
此时赌坊里陆陆续续有人骂骂咧咧的出来。
关四也走了出来,只是此时他一脸如丧考妣。
而关四身后不远处,邵嘉良也被人推搡着带了出来,要不是他身旁有邵瑜的两个长随护着,此时估计早就被那些赌徒吃干抹净。
邵嘉善埋怨离开的关四,说道:「关四怎么不护着良儿?」
邵嘉良年纪小,又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而关四不一样,他长久出入赌坊,和赌坊里的老闆都很熟,哪怕是在群情激奋之下,他想要护住邵嘉良也不难。
「我离开的时候,听见关四喊了一句『老子跑了,儿子还在』。」邵瑜说道。
邵嘉善闻言立马怒从心头起,说道:「关四这不是要害死良儿吗?他怎么是这样的人!」
邵瑜立马十分白莲花的劝道:「你别多想,关四输了不少钱,也许是他心里有气,这事不怪他。」
但邵瑜这样看似善解人意的劝说,在邵嘉善这里,却只是火上浇油。
「钱难道还比兄弟更重要?他就是想在良儿身上泄愤!我要跟他绝交!」邵嘉善此时只觉得自己看透了关四。
邵瑜却似是无意一般问道:「说起来,是谁一直让你来赌坊玩来着?」
邵嘉善说道:「要不是关四天天催着,我哪里会来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一群人挤在一起,臭都臭死了。」
邵嘉善的人生宗旨是享受,可不是跑到赌坊这种地方来受罪。
若不是关四一直催促着,他也不会来这地方,此时见关四如此对待弟弟,他更加坚定了要绝交的心情。
原剧情里,邵嘉善惹出的滔天大祸,其实是他在替人顶罪。
而这个真正犯错的人,就是关四。
关四在好兄弟顶罪之后,从来没有去看望或者给邵嘉善送东西,只任由好兄弟在边关吃风喝沙,而他自己在乡下老家避了几年后,又重回京城,依旧当自己的潇洒公子哥。
邵瑜在一旁看了许久,虽然有两个长随护着,但邵嘉良此时的模样还是十分狼狈,等到人都散去之后,邵瑜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此时邵嘉良十分颓唐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颗被抽干水的树枝,整个人都是焉了吧唧的。
「六万两,六万两银子……」邵嘉良口中念叨着。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邵瑜的靠近。
「六万两可以做什么?」邵瑜出声询问。
「买粮食,买数不清的粮食。」邵嘉良十分痛苦的说道。
一想到损失那么多可以赈灾的粮食,邵嘉良此时满脸痛苦,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罪人。
邵瑜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没有安慰他,而是问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
邵嘉良忽然抬起头,直直看向邵瑜,问道:「父亲,您是故意的对不对?您就是不想让我赌博。」
邵瑜轻笑一声,说道:「你不为钱赌博,但你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这个父亲。」
邵嘉良闻言顿时觉得有些愧疚,他在心下告诉自己,赌博本来就有输有赢,他不应该因此而怨恨父亲。
「对不起,我不该如此,我只是……」邵嘉良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此时承受着巨大的打击,只觉得做什么都没有力气。
但邵瑜却紧说道:「你的怀疑没有错,我就是故意的。」
邵嘉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邵瑜,问道:「为什么?」
邵瑜反问道:「你为什么赢,又为什么输,你真的明白吗?」
「我……我的输赢都是因为您。」邵嘉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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