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李攸宁试探道。
曲云清茫然道:「什么如何?」
李攸宁:「自然是这酒如何?」
曲云清:「抱歉,我不懂这些。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李攸宁:「师傅你可不能耍赖,一开始就用修为化去酒劲,这还有什么趣味?」
曲云清:「不曾动用灵力,饮酒需要用灵力吗?」
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已经开始微微发烫,李攸宁瞬间有些怀疑人生。
不对!这简直没有道理!难不成是装的?
李攸宁:「再来!」
话音方落,又为自己和曲云清将酒杯满上。看着对方再次饮尽,依旧是不动声色。李攸宁心中的胜负欲莫名激起,微微眯起双眼,不服气道:「师傅是不是从前练过?」
曲云清:「自然是不曾。」
李攸宁:「你当真毫无感觉?」
曲云清见对方似乎十分在意,遂仔细思索了半晌,一本正经的答道:「似乎好像有点烧心。」
李攸宁:「还有呢?」
曲云清:「还有什么?」
天知道还应该有什么。
李攸宁咬了咬牙:「我不服,咱们再来。」
直到一壶酒分了个干净,喝到最后李攸宁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喝的是水还是酒,不得已只能用金丹化去酒力。可曲云清仍旧是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
李攸宁看着他,不禁心生感慨:这究竟是什么天赋异禀的酒局奇才。
对于自己酒量很好这件事,曲云清自己也是出乎预料。但他也不是完全不受影响,坐着的时候尚且不易察觉。等他站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步虚浮,身体也有些不受控制。
看来还是有些托大了呀……
正准备以自身修为化去酒劲,却被李攸宁突然一下拦腰搂住。曲云清整个人愣住了,迟钝的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李攸宁此时已经化去了七分醉意,脸上却仍旧是泛着红晕,眼神迷离的,看上去不大清醒的样子。
曲云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只能扶着她往屋内的床榻上引。
「师傅……」李攸宁借酒装疯,身体一个劲的往曲云清怀中蹭。曲云清担心她头上的髮钗刮伤她的脸,便随手将其取下,原本就挽的鬆散的髮髻,一下子彻底散开,乌黑长髮如倾云颓落,发间的香气蒸腾瀰漫,在这愠色之中勾起无边媚意。
他本就有些醉意,身形亦是有些不稳,偏偏李攸宁还一个劲的推他。好不容易将人架至床边,正想要好好安置,李攸宁却是突如其来的用力朝他身上一靠,让曲云清瞬间失了重心,脚步踉跄着,差点跟对方一起滚落在床榻之上。
好在他下盘还算稳,竟然生生扛住了。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为什么只是想要和自己的道侣亲近,自己还要连装带演,对方还偏偏不肯上当,他是故意的么?
曲云清低头,侧身看着此时闭着眼睛,靠在自己肩膀上装醉的李攸宁。
「别装了,不然我鬆手了。」
李攸宁睁开一隻眼睛,偷偷去瞄对方脸上的表情。只见曲云清并未生气,反倒是嘴角浅浅的噙着一抹笑。
「哼!」李攸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推倒,整个人更是如同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师傅你戏弄我!」她故作恼怒道。
「我何时戏弄你了呢?」曲云清笑意盈盈。
「反正你就是在逗我玩呢!」
装!咱们继续!加上我一起!
曲云清眼角弯了弯,一双秋水含星似的眸子,透出一丝温柔朦胧的醉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你着急,我便觉得有趣,这算是捉弄你吗?」
看着对方眉眼柔和,带着温柔浅笑,却少不知事般说出这样的话,有此疑问,他当真是不懂吗?还是仅仅只是想要告诉自己。
这一句话将千言万语尽数化作烟云,突然间她什么也不想多说了。只是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良宵苦短,师傅我们安寝吧……」
还未等曲云清作出反应,李攸宁直接将他吻住。许是上一回的□□让人印象深刻,曲云清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知所措。
「等一等……唔……」
一句话还未说完整,要害便已经率先落入敌手。先失一城的曲云清丢盔弃甲,占尽优势的李攸宁势如破竹。
………………
翌日
近些日子生意清淡,一大早上店中的伙计洒扫完毕,就开始无所事事。
正巧楼上下来了一名客人,只见这人神色萎靡,眼底乌青一片,看起来就像是一夜未得好眠。
见客人面色铁青,一副十分不爽快的模样,店小二本不想上去触他眉头,可那人却偏偏主动招,让他近到自己跟前来。
「你们不是说昨日只有我一人投宿么,怎么到了晚上,那么大的动静」
店中伙计晚上住在后院堆放物品的仓库边上,自然不知道客人房中的动静。
伙计:「什么动静?」
客人脸色突然变得更为古怪:「就是那种动静……」
见对方支支吾吾,小伙计恍然大悟:「哦,这样啊,真是抱歉吶。昨天下午住进来了一对男女,估计是新婚夫妻。」他一边说一边又觉得纳闷,明明他们的房间也没有连在一起,那对夫妇就算是一时情不自禁,行那敦伦之礼又能有多大动静?可眼前的客人,眼底的青黑,简直就像是一夜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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