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祖父祖母总共生?了六个孩子,但他排行第四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 且他成婚多年,并不缺女人,也同样只有一个儿子。
所以剧情里伦令对原主这个儿子态度着实有些微妙。
不过态度再怎么微妙,伦令依旧是个渣爹。
原主曾经很崇拜伦令这个父亲……嵇东珩看着在自?己识海角落里不停冒着黑气的委託人水毅,「我再确认一遍,你是要我尽可?能保住你外祖父、你母亲以及你表姐,同时报復和敏郡主还有你父亲是吧?」
委託人水毅回答了他,「我死过一次,彻底活明白了。你知道吗,上辈子伦令黄袍加身,坐稳皇位之后追封我母亲为皇后,我为太子。」
嵇东珩秒懂,「够阴的。」
水毅身周瀰漫着黑气,连他的容貌都变得模糊,「是啊
天下人都在奉承他情深意切,母亲和我一次次被人唾骂……他们?也不想想我们?母子究竟因为谁才落得那样的境地?他甚至不许母亲和我安安静静地长眠于地下。那好,既然他连死都不让我痛快,我宁可?不要轮迴,也不放过他!」说到?这里,他流下两行血泪。
嵇东珩看了看四处飘飞的黑气,「好了好了,这赶上我第一次煎鱼时的厨房……这里是我的识海,你差不多得了啊。」
小狐狸接茬道:「我们?来?帮你,你不要让我们?难办。」大力摇着尾巴驱散着黑气。
水毅在恼恨,不至于失去理智。
他儘量压制剧烈起伏的情绪,团作一团,不吭声了。
暂时摆平水平,嵇东珩看向?仍旧横眉冷对,但眼?眶里眼?泪随时都要落下来?的表姐,他摆了摆手,「我姓水。我为什么要走?」说完,就拄着拐杖大踏步往院子里走。
望着表弟瘦弱的背影,表姐「哇」地哭出声。
身边丫头婆子也面露喜色:老太爷病倒了,可?大爷还在!
丫头们?打帘子的打帘子,引路的引路,嵇东珩走进外祖父起居的里间,那股子药味儿差点熏得他都有点头晕。
嵇东珩的灵魂境界很高?,凭直觉就知道药里加了料儿。
至于靠在引枕上面色惨白的原主外祖父,怒急攻心之后口吐鲜血,让大夫施针后已然悠悠醒来?,正哆嗦着手要从女儿手中?接过药碗。
嵇东珩大喝一声,「且慢!」
原主母亲水氏手一抖,碗里的药洒了少说一半。
嵇东珩语气坚定,「母亲,这药不对。」
给原主外祖父和原主开药的大夫其实一个人,如今太医院院判的侄子。这位院判治疗中?风等痹症很有一手。
有时候,嵇东珩也很庆幸,在这样的古代背景下,儘管穿上的原主如今只有十六岁,但他已然算个大人,他说话?有的是人会当回事,比如原主的母亲以及外祖父。
水氏慌忙放下药碗,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的儿……」
嵇东珩嘆了口气,上前拉住水氏的手,「母亲莫慌,儿子……和外祖父都好好的。」然后他迎着外祖父虚弱的目光解释道,「外祖父,如今春末夏初,纵是
让河水激一激,孙儿因此染了风寒,却也不觉得如何,好生?休息几日也就罢了。」
原主外祖父光听这么句话?已然瞪大了眼?睛,显然是猜到?自?己的外孙要说些什么了。
嵇东珩继续道:「孙儿感觉行将?病癒,让大夫瞧过,又喝了他开的药,孙儿便?发起高?烧。母亲手里刚才捧得药,孙儿闻着,和那大夫给孙儿的药十分相似。」
原主外祖父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联繫起和敏郡主当众羞辱女儿,让京中?纨绔推孙儿下河,再到?逼着他的乘龙快婿休掉女儿……买通大夫着实不稀奇,他又惊又怒,「她竟是要斩草除根!还有没有王法?!」
嵇东珩幽幽道:「王法?算什么?和敏郡主深得太后喜爱,为了她的婚事,只是牺牲咱们?这样专门给宫内娘娘搜罗首饰的一家?子又算得了什么?孙儿听说李家?人已经把太后的幼弟哄好了,只等着咱们?家?完蛋,他们?取而代之。」
李家?正是原主外祖父在商场上的死对头。
剧情里和敏郡主命人构陷水家?通敌,李家?也掺了一脚。因为牵扯到?了太后,皇帝也没有为水家?主持公道的意思,不管一个经营首饰头面的皇室通敌有多搞笑,他依旧大笔一挥,判定水家?有罪,水家?就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基本死绝。
话?说原主水毅有个进了翰林院的一甲进士父亲,所以顺顺利利地让壕爽的外祖父砸进了官学,因此嵇东珩刚刚说的这些话?,原主外祖父和原主母亲没有丝毫怀疑。
原主母亲此时拼命用帕子捂住嘴,不想哭出声音。
而原主外祖父则好似瞬间苍老了十岁。
嵇东珩干脆地建议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外祖父,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他直接明示,「皇帝的心腹大太监王公公很贪财。」
外祖父盯着自?己的孙儿,「咱们?破财免灾之后呢?」
嵇东珩坦然道:「咱们?去投奔楚王。」
楚王作为皇帝的异母弟,是贯穿整个剧情的究极「钉子户」。
伦令允文允武,偏偏打不赢一心固守的楚王。他登基后令心腹爱将?多番征讨,依旧也没能把楚王如何,最后被爱妃毒死的时候
楚王依旧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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