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现在走吧,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张伟在这里。」
老闆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点着头做了个抿嘴的动作。
二人离开空屋后就分开了,老闆回去继续经营他的餐馆,左青则去找裴修。
没走几分钟,对方就迎面而来了。
她快速走过去,低声道:「发现小珍的踪迹了。」
裴修道:「是那座关家的空房子吗?」
「对,你也查到了?」
「不是,我经过张伟家的时候那对老夫妻告诉我的,说你和张伟的老闆一起过去了。」
左青看了下周围,小声说道:「张伟的尸体就在那里面,没看到小珍。我没动尸体,也许她还会再回去。」
裴修点头:「好,那我们就去附近等着。」
左青想起一件事来:「张午在哪儿?那个老闆说他的员工看到张伟经常带着一隻篮子出入空屋,应该去张伟家找找那隻篮子。」
「不久前我看到过他,应该还没走远。」裴修停顿了下,说:「我去空屋守着,你去找他吧。」
左青看了他几秒,才道:「好吧,叫他一个人过去找就行了,我很快就来,你小心点。」
张午正带着一队自愿帮忙的居民到处搜查小珍的踪迹,因为动静不小,左青随便找个人就问到了他们的位置,很快就追了上去。
张午听完后就让另一个人负责带队,自己赶往了张伟家。
左青顺便从小队里拿了两把刀,就去空屋找裴修了。
等她到附近时,就听见右边高处有人咳嗽了声,抬头一看,只见裴修站在隔壁房屋的二楼阳台上,正朝她招手。
可能是因为身份设定成了警员的原因,这家人很好说话,裴修说想借阳台用,他们立刻就同意了,还给两人搬了椅子过来让他们坐。
左青从阳台指了指对面后院的花圃,悄悄告诉他尸体的位置。
裴修低声说:「张伟的死法和其他人完全不同,那个倖存的女人被抓走后小珍并没有马上杀她,而是慢慢的折磨,如果我们没找到她,估计至少还有一两天才会死。」
但张伟却在失踪当天就死了,而且他的手上没有任何一道烫伤,似乎并未受到其他人那样的折磨。
只是小珍为什么要杀他呢?
如果那对老夫妻所说属实,那么这一家应该是整个镇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了,她怎么会杀张伟?
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吗?还是说那个凶手其实根本不是小珍?毕竟木屋就摆在那里,谁都可以去,谁都可以用。
大家认定凶手是小珍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那个女人从得救之后就一直只重复着「小珍」两个字。
也许,等镇警张午找到张伟常用的那隻篮子,就能解开一部分谜题。
两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阳台干等着,从上午等到中午,在这户人家蹭了顿午饭后,张午就过来了。
他呼着白气说:「找到篮子了,里面有隻空饭盒!」
裴修道:「这么说他真的在给小珍送饭?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厨房的柜檯里,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张午眉头一皱,疑惑道:「放篮子的那隻柜子里面,还有一些纸钱和香烛。我看那篮子不像是给人送饭的,倒像是祭拜用的。」
「这就说得通了。」左青道:「老闆说张伟的篮子上还盖着一层黑布,如果只是送饭,似乎没必要遮得那么严实。」
张午抓了抓头髮:「难道那空屋里有张午认识的人死了……小珍?不,这不可能啊,如果小珍已经死了,那现在杀人的凶手又是谁?」
左青笑了声:「谁说死人就不能杀人了?你不知道世界上有鬼吗?」
张午愣了下,觉得她在开玩笑,跟着干笑起来。
裴修说:「你先走吧,我们两人在这里守着,看凶手会不会再出现。」
「行……我去接着找张伟,希望还来得及。」
张午并不知道人已经死了,左青没有告诉他。既然想蹲点抓人,就要儘量不打草惊蛇,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二人又守了半天,无聊得人浑身不舒服,一直到天黑都无事发生。
天色黑下来后,就剩下街上的路灯照明了。
对面的空屋隐匿在黑暗中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轮廓,左青和裴修也坐在漆黑的阳台里,静悄悄的,不敢轻易发出任何声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空忽然飘起了小雪。
雪花夹杂在寒风里斜着往下飘,阳台上方的屋檐根本无法阻挡,冰凉的雪花纷纷落都了两人身上,冷得人汗毛直立。
空气越来越冷了,雪花也逐渐变大,不久就成了鹅毛大雪,落在人头髮上的时候就像刚从一堆鹅毛里钻出来。
左青伸手捏了下鼻尖,感觉都冻得发疼了。
裴修低声说:「你先看着,我进去找他们要条毛毯来。」
他话音才落,一道黑影忽然在对面空屋的围墙上一闪而过。
由于雪下得太大,左青一时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慢慢站起来,盯着那个方向低声说:「好像有东西动了,我不敢确定。」
「是吗?」裴修已经转身要进去了,所以没用看见。
他想了下,拿起这户主人晾在阳台的鞋用力扔了过去。
鞋子准确落入后院中,二人埋低身体,只冒着半颗头往那边仔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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