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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宁王妃的脸色顿时一白,在宫中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再联想到宁王此刻的凝重,她不由得抓紧了宁王的手臂,急切地问道:「行儿呢?行儿他也受伤了吗?」

柔嘉在旁听着,心中一沉,东狄人这是又要做什么?

「没事,行儿没有受伤。」

宁王对宁王妃说,「但是大棋士在昏沉之际,指认了行儿是伤了他的凶手。现在行儿被押入了天牢,要等待宫中调查,洗刷了身上的嫌疑,才能将他放出来。」

宁王妃听到这话,身体微微摇晃一下。

宁王立刻扶住了她。

许久,她缓过神来,才问道:「怎会如此?行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宁王沉声道:「是,我知道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但这是大棋士在昏迷之前的指认,还有东狄的态度,都是认定了就是他陛下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把他关押进天牢。

「王爷……」宁王妃握着宁王的手臂,哀切地道,「你怎么能让行儿进天牢?天牢是怎样的地方,我们的儿子身体不好,他们这是要他在天牢里待多久?」

如果东狄不鬆口,他们的大棋士不醒来,她的行儿就要一直留在那里了吗?

宁王妃只要一想到天牢是何等的阴冷,里面又死过多少人,再想到自己的儿子被关在里面,就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宁王扶着她,同她说道:「不要担心,我是先回来告诉你这件事。陛下已经给了我令牌,我们现在好好准备准备,把东西送到天牢里面,让行儿住得舒服一些,不要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他洗脱冤屈,身体却垮了。他不是真凶,天牢里的人不会对他用刑,不过就是在里面受些苦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都是他所要经历的磨难,你就这般想,牢里的人我也会打点,不会有事的。」

「好,好……」

宁王妃原本六神无主,等听清了宁王的话之后,才渐渐凝聚起了精神。

对,牢里什么都没有,她现在就去命人准备好。

宁王见她一边应好,一边起身叫紫鸢跟红芍,从房中走了出去,然后才调转目光,看向了留在桌旁的柔嘉。

柔嘉也听清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神情显得因震惊而空白。

宁王对她说道:「你不必担心,你三哥被人诬陷,关押在天牢中,这不影响你几日后出嫁。」

「父亲——」柔嘉回过神来,想要为自己分辩她不是担心这个,可宁王却抬手让她不必再多言。

原本他让柔嘉留下来听自己说这些,就是为了让她可以安心嫁到三皇子府中去。

至于其他,宁王并不打算同她多说什么。

见宁王如此,柔嘉只好站起了身,说了一声「那女儿告退」,就从宁王妃的屋里走了出来。

走到外面的时候,见到宁王妃在院子里,正在由紫鸢扶着,让她们儘快去准备要送到天牢去的事物。

柔嘉看了她片刻,从这里离开。

她今日来见宁王妃,是独自过来的,等回到院中,才见着正坐在屋檐下,在挑晒桂花的桑情。

这东狄侍女顶着采心的面孔,在这院中看上去一派悠然。

柔嘉走了过来。

院中无人,小丫鬟们都在别处忙碌,这里就只有她跟桑情在。

她单刀直入地问道:「宫里是怎么回事?」

桑情抬起头来,那盘桂花依然置于她的膝上。

柔嘉见她望着自己,对自己说:「宫里什么事?小姐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了,我今日不是一直同小姐一样待在府里吗?」

柔嘉会相信她才怪。

只是她想不明白,月重阙跟容嫣的敌意应当是对着欧阳昭明去的才对,怎么这一转头就牵涉到了谢易行身上?

虽然宁王说了这不会影响她过几日出嫁,但东狄人做事从来不是无的放矢。

明明他们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可她却不知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消息传得很快。

谢临渊今日在虎贲营,原本没有打算回家,可是当听到自己的弟弟被这样指控刺杀东狄的大棋士,还被押进了天牢,他立刻就坐不住了:「什么?!」

把他的三弟跟刺杀这两个字放在一起,简直无比的违和!

萧璟皱眉,问传递消息过来的亲卫:「现在宫中追查这件事情的是哪位大人?」

他的亲卫说道:「回殿下,是欧阳大人。」

听见是欧阳昭明,萧璟的眉头鬆开了一些,可是再看谢临渊在营中走来走去,显然完全放心不下。

在这样像无头苍蝇一般转了几圈之后,谢临渊来到了萧璟面前,对他说道:「不行,我得回家去看一看。」

萧璟点头:「好。」随后又从腰间解下了一块腰牌扔给了他。

谢临渊伸手接住,看到这上面写着的「璟」字。

他听萧璟说:「拿着我的腰牌去。」

旁人想去天牢,要么要手持成元帝发的令牌,要么要拿着皇子的腰牌,才能进出。

萧璟把自己的腰牌给了谢临渊,谢临渊现在若去天牢里把谢易行带出来,这责任也是由萧璟自己来负。

谢临渊拿着手上的腰牌,只觉得重逾千斤。

萧璟没有让他不要衝动,这是随便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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