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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弟弟一心只惦记着女朋友,陈桑玉有些吃味儿,她可是花了好几千万举办了这个生日宴会,也是替他的事业铺路,却被弟弟无视到了如此地步。

「你真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姐姐。」陈桑玉赏给他一个白眼,揶揄道:「人家林桥还没过你家门,你就这么惦记她。要是林桥成了你媳妇,我看吶,今后你的眼中只有老婆,没有我这个姐姐了。」

顿了顿,陈桑玉自我吐槽道:「我养大的弟弟,总归是便宜了外人。」

「我不是你养大的,」陆熙年可一点都不会讨好她,也只有他敢怼姐姐,「我跟桥桥的事我自有主张,你别瞎掺和。」

其实听过她自述身世之后,他总有种抓不住她的无力感。以他这个年龄的沉淀和阅历,本该不会这样患得患失。可是理智告诉自己,桥桥的过去跟自己毫无关係,她甚至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那么如果有一天,她忽然消失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非常忐忑不安。

从前桥桥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还好,他可以随时看见她,继而抒发掉这种无力感。

可是这几天分别,见不到她的人影,这种忐忑和惶恐便被放大了无数倍,甚至……夜夜挂心。

没错,他知道自己的不安和恐惧来源于哪里。

***

与此同时,天津古董市场。

经过了一周的寻找,林桥终于有了重大突破。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拿着手錶和宝马男的照片去了各大古玩市场,挨个古董店询问,终于有人认出了这块手錶来。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想找这个男的?」坐在一家老字号的古董店里,一个胖胖的中年老闆一手摸着茶杯,一手指了指照片上的宝马男。

没错,这块手錶正是从他家出去的民国古董。当时,这照片上的男人以15万的价格,买走了这块限量版浪琴黄金腕錶。

林桥立即来了精神:「这男人叫什么?!麻烦你告诉我,我有要紧的事找他商量!」

「……」胖老闆慢悠悠揭开了茶壶盖,警惕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找这个人?!」

「他是我前男友,骗……骗了我的钱,我当然要找他算帐!」林桥编了个藉口,实在对不起这位仁兄了。

「胡说八道!」胖老闆也不是瞎子啊:「你是北京天艺剧场的负责人林小姐吧?我看过你的表演视频,还听过你唱的那首《湘伶》。别以为你化个妆,带个墨镜,我就认不出来了。」顿了顿,他还添油加醋道:「听说你这几天在天津找人,是不是就找这个人?」

「……」

林桥傻眼了,她以为自己的「特效妆」效果拔群,没想到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倒是林国栋小朋友嗅到了一种做生意的味道,于是问道:「老闆,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在找人?」

「我老婆家是开相声茶楼的,这几天,杜小龙的徒弟天天上门拜访,问我老婆见没见过这照片上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找人?」胖老闆冷哼一声,都说同行是冤家,这北京天津的同行也不例外。凡是抢客人的剧场都是茶楼的冤家。

胖老闆还顺口说起了她改编的相声:「你这个天艺剧场的新编相声啊,有的段子改编的实在不成样子,你应该跟我们天津的相声茶楼学学……」

「打住打住!」林桥囧了囧:「我们还是谈回宝马男的问题吧,您出个价?」

「……100万。」

胖老闆一口价,他这是物以稀为贵。

100万!林桥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呢?!不就是打听个消息吗?!」

胖老闆笑了笑,一张嘴就是生意人的油腔滑调:「林小姐,您做的那是剧场生意,上百号人的大剧场都由您管,想必您家里也不差这点钱。我做的是古董的生意,店小利薄,我真差这点儿钱。咱们都是江湖上混的人,您应该知道些行业内的规矩。一百万的买卖,我也是赔了我家老店的信誉,才能给您透露客人的底儿。」

「……」

林桥看了一眼爸爸,她真不想出这么多钱买个消息,这老闆分明是在讹他们呢。

林国栋小朋友倒是很淡定,他回头看了看,走到了老闆家的「镇店之宝」前。仔细一打量,便道:「老闆,你家挂的这几幅小品山水画不错,我看看,落款是龚贤对吧?」

「你家这小娃娃的学识真不错。」胖老闆洋洋得意道:「龚贤是明末的金陵八大家之一。又名岂贤,字半亩。这人参加过反清復明,在南京的「復社」中是知名的人物。后来流寓金陵。我这幅画就是从南京收来的,专家鑑定过了,百分百的龚贤真迹!」

林桥知道爸爸懂山水画,天津老家中也有不少类似的古画,于是问道:「晨晨,这幅画你看怎么样?」

林国栋高深莫测道:「画的是不错,可惜是假的。这是清朝后期的高仿画。你这请的是什么专家鑑定?我看是砖家还差不多。」

「……」

胖老闆的脸色一下子由红转黑,怒喝道:「小娃娃胡说八道什么?这张画可是我这里的镇店之宝!」顿了顿,他信誓旦旦道:「这张画的纸张和包浆都到了年份。而且这种挂在卧室坑头上的坑头画,造假的人不多。要造假也该是大幅山水!」

林桥看老闆说的这么笃定,再把目光转向了爸爸:元芳,你怎么看?

我靠亲爸在虐文说相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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