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寻找那座异能都市中,能实现人愿望的奇蹟之书。
为此, 他愿意付出一切。
直到数月前,SPW财团旗下的研究所在海中打捞起一坐冰棺。
冰棺里沉睡着一位金髮少女。
研究所的负责人空条承太郎博闻广识,认出来这位金髮少女与几年前菲茨杰拉德家出意外的女儿长相相似,便通过SPW财团联繫上弗朗西斯本人。
测过DNA之后,众人确定冰棺里的少女就是失踪的菲茨杰拉德小姐。
在政府到来前,菲茨杰拉德财团与SPW财团达成协议,秘密将女儿先一步接走。
回到庄园后,菲茨杰拉德花了大价钱请了医疗团队时刻监测女儿的体征变化——是的,在冰棺里的小斯科特没有死,还有呼吸,只是她陷入了植物人状态,无法醒来。
奇异的是一路运送,不论温度如何变化,那个冰棺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菲茨杰拉德猜测它是某种特殊物品,不敢把女儿随意弄出来。
而自从女儿「回来」,泽尔达的精神状态神奇地好了许多,虽然没有恢復到未出事前活力十足的样子,可总比混混沌沌的样子要让人来得安心。
菲茨杰拉德还为此放缓了谋夺『书』的计划——如果小斯科特的血肉没有开始腐烂的话。
那血淋淋的场景让做父亲的菲茨杰拉德心碎不已,他痛心地看到女儿的躯体一步一步走向毁灭。
无力之余,他赶忙去查看妻子的情况,令他心惊的是,泽尔达陷入了比抑郁更糟糕的癔症。
她经常茫茫然走到停着女儿的房间,翻开相册诉说往事,腐烂从斯科特的脚趾爬到脚踝,仆人们都恐惧着这间房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无视腐肉的可怖,沉默地学着为女儿清理身体。
阳光照进布满红丝绒的房间,贵妇细心地用刷子刷去少女白骨缝隙间的肉丝,低语道:「好女孩,妈妈知道你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神圣温馨的场景里携着一丝道不明的恐怖,撞见泽尔达这副样子的仆人私下里都说这个可怜的母亲彻底疯了。
明明每天都有见面啊,菲茨杰拉德用力闭了闭深绿的眼睛,咽下满腔苦涩,笑着蹭了蹭妻子的手:「泽尔达,你是嫌弃我了吗?」
「怎么会?」泽尔达怜爱地亲吻爱人,「斯科特都长大了,我们当然也会变老。」
长大?
菲茨杰拉德当然会让他的宝贝女儿能再次长大,那座城市,还有『书』……
「对了,弗朗西斯,我给斯科特拓了脚印。」泽尔达牵着他手,翻开红漆的「相册」。
红漆「相册」里的纸张是一种由沙子製成的合成物,一旦有东西放上去,就会产生无法擦去的印痕,还会有轻微下凹的质感,是有钱人家定製它来记录孩子脚掌大小的纪念物品。
菲茨杰拉德家的红漆「相册」里是对独女满满的爱,从婴儿时期时肉肉圆圆的脚丫,到她渐渐成为少女的纤瘦脚掌,再到现在一排的脚骨印痕。
「嗯?」菲茨杰拉德看到那排脚骨印迹,放在灯光下细看,惊愕地发现脚骨的面积在逐渐变大!
「因为她在长身体嘛。」泽尔达理所当然地说道。
「亲爱的?」
菲茨杰拉德回身抱住妻子,抚摸她金髮的手有些颤抖。
对不起,泽尔达,我之前还怀疑是你的心理出新问题了。
对不起,斯科特,爸爸没能及时发现你的变化。
爸爸一定会查清楚怎么救你的。
「路易莎,继续『白鲸』计划。」
「是!」
直升机高高飞起,向岛国的异能都市盘旋而去。
菲茨杰拉德走后两个小时,两位客人拜访。
得知男主人业已远行,红色魔术师摇头嘆气:「或许这就是命运的指引吧。」
「阿布德尔先生,你为何这么说?」
许久没有作为女主人待客的泽尔达难得有精力招待他们,闻言不禁一怔。
向她欠了欠身,穆罕默德·阿布德尔自我介绍是一位占卜师,得到一位前辈先知的指引从埃及赶到美国来。
「你是为了斯科特来的?」泽尔达一开口就直击主题,「我是指我的女儿斯科特。」
泽尔达·菲茨杰拉德是一位彻彻底底的普通人,没有替身,没有异能。
意识到这一点,得到海女巫指示而来的阿布德尔自如地应道:「正是。」
泽尔达不解地问道:「你来给斯科特占卜吗?这有什么用呢?还是埃及有什么神药能治好斯科特?」
她问得很直接,不过实际上她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出身优渥,习惯了有话直说。
「阿布德尔的占卜很准。」
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一开口就是为朋友的实力正名。
「空条博士。」
泽尔达·菲茨杰拉德看向脸上写满无敌和可靠的男人,他是把斯科特带回来的恩人,是菲茨杰拉德家的朋友。
既然他承认阿布德尔是他的挚友,泽尔达也选择相信陌生的占卜师。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为我们占卜一次呢?」
「荣幸之至。」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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