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在一处,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花落蘅就是这样觉得的。
「舅舅,你特意来找师尊的吗?」
萧棋又无趣地冲御倾枫翻了个白眼,拒不承认:「不是,只是顺带过来一下罢了。」
他紧接着又阴阳怪气地补了句:「只是谁知道在这会看到你。」
「......」御倾枫失语,幸而你这还不是像上次一样大半夜的过来,否则惊得心都会跳出来了。
花落蘅假装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干笑了两声,直接就打退堂鼓:「那我先走了。」
......逃窜倒真是顶尖的。
等她走了好一会儿,御倾枫才往桌边坐了下来,看着萧棋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萧棋冷哼一声,极其不痛快:「怎么?你就这么不欢迎我?」
「不是不欢迎。」御倾枫面对他多多少少有些无奈,「只是你这样整日在昆崙山一来一回的,就不怕惹人生疑吗?」
萧棋摆手,又是一副没心没肺什么事都与他不相干的模样,坐到了他对面,说:「管他呢,我告诉你,我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
他没有立即说出他口中说的这个消息,而是将话题无故又扯到了花落蘅身上:「落蘅怎么这么大清早的就在你这儿?找你有事?」
「不是,我昨天答应了她今日会带她去凡界的。」
萧棋有些好奇,「她无缘无故要去凡界做什么?」
「贪玩吧。」御倾枫想起清霖池那晚花落蘅说的话,又道:「顺带找找花沚。」
萧棋低低笑了一声,吟吟道:「花沚那么不待见你,你还去找她。」
御倾枫对这倒是不以为然,「反正她对谁不都那样。」其实他是觉得这凡界地方那么大,怎的去一趟就直接会找着花沚,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她就是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厌恶你啊。」
他的......身份?御倾枫疑惑:「她怎么知道的?」
「谁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反正她就是知道。」
「......」
话语间萧棋又问:「你真没觉得那祁摇有哪里不对劲吗?」
他这话题也是转移的快,御倾枫配合他,倒是没否认:「有的地方的确是不对劲。」不过这个地方的好多人都不对劲,他大致是习惯了。尤其是自己眼前的这个萧棋。
「那你就不觉得他没安好心吗?」
「没有。」
萧棋理了理自己的神情,郑重其事道:「我昨日去了趟丹穴山,听到花沇和人谈论花沚。」
花沚......御倾枫好奇:「然后?」
他「啧啧」了两声,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咬牙道:「花沚和祁摇还真有一腿。」这话说的极其不自然。
御倾枫皱眉,「你觉得、、这事很不对劲?还是说、、在你意料之中?」
萧棋点头,「我的确是猜测他俩之间不正常。」
御倾枫笑道:「反正你看谁和谁都觉得不正常。」
「这不一样,他俩是真不正常啊。」
萧棋倒吸了口气,又补了一句:「而且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谈婚论嫁......意思是都快要结为夫妇了,这么恐怖的吗?
可是花沚和祁摇如今......花沚不是很讨厌祁摇的吗,如果萧棋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所谓的由爱生恨?
这明明是件大事,怎么倒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御倾枫听见萧棋嘆了口气,接着往下说:「可惜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花沚无故就离开了昆崙山,和祁摇连面都不见了,这么几千年,一直都待在凡界。」
他说着戳了下御倾枫的手腕,又开始瞎猜:「哎,你说,会不会是她发现了祁摇哪里不对劲,看透了他的本质,所......」
「你怎的就知道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祁摇是对你有多好,我说什么你都要护着他?」萧棋真是打心里不爽那个祁摇,怎的他每回说句祁摇什么,御倾枫都喜欢护着他。
御倾枫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怕他生气,「我没有要护着他,我只是说心里话罢了。」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这特么矫情个什么劲儿,他有什么好和萧棋解释的,两个大男人搞的跟小女子一样的。
御倾枫脱离了手,想了想,直接把昨天找芳华的事说了出来:「我昨天,去找了芳华。」
「嗯?」
御倾枫拿起桌上的花闻了闻,将昨天和芳华说的那些话,统统一字不落地都告诉了萧棋。
萧棋原本都是在心平气和地听他说,他听得认真,乖巧的没有插嘴,中途一个字没说。
直到御倾枫说到芳华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萧棋当即就炸了,拍桌站起——
「她就说了句,不会害你,不会害花落蘅,这就完了?」
就这芝麻大点的事,生哪门子的气?
御倾枫无奈地看着他,一时间想笑,可瞅着萧棋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又不敢笑出来,只得问他:「不然呢?我还要继续问什么?」
萧棋一遍遍拍着自己的胸口,满目震惊地看着御倾枫,情绪略微有些激动,语气急促:「我呢?!我呢?!」
「......你什么?」
「我啊!!你就没帮我确认一下,那祁摇会不会害我吗?你眼里就只有你自己和花落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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