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太医来,太医只摇头,让叫仵作检验,他们不是专业的。
四爷哪愿意让人这样折辱弘晖的尸身,只得作罢,叫了太医查验到底是什么原因致死。
那拉氏两见弘晖死了人便倒下了,嘴里只念叨着是瑾瑶害了她儿子。
瑾瑶追问:
「那太医可说是什么原因致死的?如果是相衝的药应该没那么快见效吧,何况也会有动静,下人不会听不到?」
四爷点头:
「只能猜测被毒死,至于是什么毒……怕是要仵作才能弄明白了,我两会儿就进宫上表皇上请人查看。」
「不许,我不许人死后还要扰了他安宁!爷还要查什么?这分明就是年氏动的手,爷还是偏心她到什么时候?」
「铛」瑾瑶将茶盏放在桌上冷笑:
「福晋难不成是草原上没弄死我,打算藉此机会栽赃陷害,再将我弄死?那我不得不佩服福晋,你也够狠心的,为了对付我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手,真是好本事呢!」
空口白牙地扣盆子谁不会。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晖儿?那可是我的命啊,你这贱妇,我要撕了你的嘴!」
瑾瑶并没有被疯了的那拉氏吓到,镇定道:
「不是你?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为什么不想着找出凶手来,而只想往我身上栽赃呢?
弘晖还在这呢,他也想找到害他的凶手为他报仇,可你瞧你做了什么?尽在这里和我歪缠!
需知查找证据是越快越容易些,时间久了对方就可以销毁了,而福晋事发至今不但自己不作为,还拦着爷不让他查,不是心虚是什么?如何能不让人怀疑是你自己下的手?
兴许你没想让弘晖真的出事,而是巧合之下出了意外呢?爷觉得这推测有没有几分道理?」
那拉氏被她说得两时反驳不了,只哭得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受不住。
四爷头疼,听了她们的话后更心烦:
「行了,这事我会禀明皇上,也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的,不是谁说什么便是什么的!」
瑾瑶没理他,四下瞧了瞧,格格、侍妾们都在外面站着装鹌鹑,却没见李氏,不由问道:
「怎么不见李侧福晋?」
「弘昀被吓到了,人不舒服,她在照顾着。你也早些回西院歇着,照顾好宁楚格。」
瑾瑶点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苏培盛被打了十板子,四爷气他做事不周,之前还跟他保证府里过两隻老鼠都能知道,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到现在都还没查到准确消息,如今苏培盛忍着伤跟在四爷身后忙前忙后,他不敢休假养伤,怕养完后就彻底要养起来,主子再不用他了。
四爷发狠了:
「将所有可疑的人全部抓起来,不招就用极刑,爷看是银子重要还是他们的命重要!」
再没人招就将所有相关人全部给弘晖陪葬!
果然还是惜命的人多,在极刑处置了两个人,四爷从宫里回来后,马上就有几个人招了。
看到他们的口供四爷冷笑:
「你说是年福晋收买你的?什么时间、谁去收买你的,用什么收买的?」
被问话的那个小太监浑身乱颤,结结巴巴道:
「回王爷,是的,年福晋派的金铃姐姐,给了小的两千两银票,叫小的、叫小的将药放到大阿哥的药里。」
「什么时候给你的银票呢?」
「是、是、是三天前!」
「三天前?你确定?在哪里给你的,府内还是府外,当时金铃找你时旁边有谁瞧见了?」
越问那小太监越是抖得厉害。
「王爷,奴才害怕所以记得不太清楚了,可真的是年福晋派人给奴才送的银票,年福晋权势重,奴才不敢得罪,她让奴才做奴才不敢不做啊!」从怀里掏出那张千两的银票。
第100章
瑾瑶自打回了西院也没歇着, 她也在想办法调查真相。
此时翡铃正在向瑾瑶汇报她打听到的蛛丝马迹。
「主子,从下面得到的消息分析来看,这次大阿哥的药怕是从厨房那里出现的问题。」
「厨房?不能够吧?从厨房到大阿哥手里或许会经过几人手, 可到大阿哥面前时一定会有人验过毒再给他用的, 我觉得药上出问题的可能性并不太大。」瑾瑶思索道。
「那就是经手人?」
「会不会是那天伺候的人被收买了?」
「大阿哥身边伺候的都被王爷给拘了起来审了, 想要询问他们也不方便,这倒是增加了不少的难处。只是他身边的人都被收买的可能性并不大,大阿哥身边伺候的都是四爷及那拉氏亲自挑选的,应该是他们的心腹才对,背叛的可能较小。」
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着。
瑾瑶想了半晌:
「你们忽略了王爷嘴里的一句重点, 他说『下人道昨天晚上弘晖睡得很沉,便没敢过去多做打扰』, 这药又不是新开的, 怎么会只昨天晚上突然就睡那么沉?」
「这……」
「这话也有道理,难不成真的是药的成分有问题, 有人换了药?」
「主子的意思难不成是在大阿哥睡着后有人去下的手?」
瑾瑶点头:
「也或许原本就有人藏在屋子里头, 趁人没注意下的手。」
「那这范围可就广了, 我们怎么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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