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屠家被李氏所累, 落了个抄家的下场, 而屠林为了让屠文强一家生活能够有所为继,除了同屠新梅一起买了一处县城的院子外, 还将自己去年年前买的十亩地也一起给了他们。
只是这样一来,屠林他们名下就一亩地都没有了,便还需得再买。正好如今家中开着两个铺子, 再拿出大笔银钱来也不用担心被人怀疑, 所以屠林这次就打算多买些。而除了田地外,因着明年还有生产罐头的计划,所以屠林还打算再自家附近买下几个山头来种果树。
买山头好说, 屠林直接去找了村长孙金来, 直接将自家新宅子后头的两个小山头都买了下来, 总共约有一千三百来亩山地。不过未开荒的山地最是便宜,每亩不过四钱六分银子, 最后总共花了将近六百两银子。
正好两座山头中间有一处较为平缓的谷底, 可以将罐头作坊建在那里,虽然需要修一条出路来, 但却是免了运输果子的麻烦。
等办好地契,正式买下来后, 屠林便从村里找了不少人,帮忙将山上的杂草灌木还有乱石野树什么的,都清理了干净, 这样等明年开春暖和了, 就可以直接栽果苗了。只是一千多亩的荒地收拾起来也不容易, 直到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也还没能完全都清理干净,还剩下大约五分之一的面积。
好在剩下的并不算多,等过了年再弄也是赶得及的,屠林便先停了此事,也让村里人能歇一歇,好好准备过年。至于自家的铺子,则是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才关了门,同时刘宝和王福他们也不用再做肥皂了,而是开始跟着屠林一起为过年忙活。
乳母祁氏只是屠家雇佣来的,家中还有家人在,过年自然是要人家回家去和家人一起团聚。好在屠新梅的酒楼也已停止了营业,一家人都搬回了村子里过年,秋秋便暂时喝几日姑姑的奶就是了。
至于元瑞和苏白,两人虽然都已没有了亲人在,但也是要祭奠逝去的亲人的。只是元瑞离家太远,来往不便,就只在屠家附近烧了些纸钱和香烛,而苏白则是决定回到府城,亲自去文家的祖坟祭奠。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提前了一天,决定在二十九这日就往府城去。
这次倒是没等屠林和阮堂开口,元瑞就主动提出陪着苏白一起去。不过虽然苏白提前了一日,但也不能保证不会遇到蒋家的人,所以不愿意元瑞一起和他冒险的。但元瑞坚持,阮堂又说若是不让元瑞随行,他难以安心,屠林也觉得元瑞随他一起去更保险些。
被三人夹击,苏白无奈下只得答应了下来,让元瑞随他一起去。府城里凤阳来回要好几个时辰,但因着要避开蒋家的人,他们便也不好在府城留宿,所以二十九日当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两人便不顾腊月严寒往府城去了。
好在他们这一次去府城还算幸运,并没有碰到蒋家的人,在当天傍晚天彻底暗下来之前,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让一直在家中等待的阮堂这才彻底地放下了心来。
次日便是三十,过年所需的一应年货屠林带着刘宝、王福都已准备齐全。只是今年屠家过年和去年有些不同,因着家里多了不少的人,他们一家便留在了家里,没有再去赵家同屠新梅他们一起过。
阮堂要照顾女儿秋秋,苏白则是完全不会做饭,且他如今算是屠家的客人,便是会做也不能让他做,所以便是屠林带着元瑞来做三十晚上的年夜饭,刘宝和王福则是去处理家中的杂事以及喂养牲口。
等年夜饭做好了,也没有讲什么主仆之分,刘宝和王福跟着屠林他们一起上了桌,六个大人加上屠安一个小孩子,正好围坐满一桌。女儿秋秋在年夜饭之前阮堂已经抱着去赵家让屠新梅帮忙喂饱了,现下已经在里屋里哄睡了。
阮堂虽然才生了孩子,但他不用哺乳,便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饭桌上说说笑笑间,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的酒,人都喝的微醺了,然后不知怎的,就和喝的有些醉了的苏白一起说要结拜。
过去几个月的相处下来,阮堂和苏白本就因为同是双儿的身份对对方比之别人多一份亲近,彼此的性情也极为相投,感情可以说是十分的亲厚。
阮堂本是孤儿,虽然被养父母养大,但却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苏白也同样如此,甚至比之如今已经有子有女的阮堂更加孑然一身。两人若是结拜,阮堂便能多一个兄弟,苏白则是除了兄弟外,还能多一个侄子侄女多一个家,不再是孑然一身,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阮堂想做的事,屠林自然不会反对,刘宝和王福也不用说,而元瑞一开始倒是挺为阮堂和苏白感到高兴的,但很快,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傻了脸。
屠林见他神色有异,便问他:“怎么了?”
元瑞转头看向屠林,有些懵然地问道:“屠叔,我以后,是不是得叫苏公子,苏叔了?”
他管屠林叫叔,阮堂是屠林的媳妇,一开始他是叫婶儿的,但屠林不许,他就改口同屠林一样叫叔,但现在苏白和阮堂接了拜,两人成了兄弟,那他不是得也管苏白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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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末穿古之夫父有为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末穿古之夫父有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屠林没想到元瑞竟然是因为这个变了脸色,不过这也的确是个问题,不然以后苏白和元瑞若是走到了一起,不就乱了辈了,于是他便对元瑞道:“那以后别管我和你阮叔叫叔了,改叫哥吧。”
元瑞今年过了年就十八了,但他只比赵秀秀大一岁多,所以屠林便一直将他当作赵秀秀那一辈的看待,让他管自己叫叔,但实际上,他不过才小屠林不到九岁,小苏白更是只有五岁。叫屠林叔已是十分勉强,叫苏白叔就更加不合适了。左右他们也不是真的亲叔侄,便就此改口就是。
于是一个年过去,阮堂便少了个叫他叔的,而多了两个叫他哥的人。
年后,家里养的猪和羊如今已有差不多五个月,到了可以出栏的时候,不过那么多的猪和羊也不能一下子都宰杀了,所以便按着家中每日所需,每次宰杀出够三天的量来,与此同时还要源源不断的补充进新的猪仔和羊羔。
至于宰杀好的猪羊,肥肉和板油等家里能用到的都留下来,其余的则是都送到屠新梅的十里香去,不至于会浪费掉。
忙忙碌碌间很快就出了正月,待到二月二龙抬头之后,大地复苏天气转暖,屠林便又开始进山忙活。
他要种的都是本地常见的水果,比如枇杷、李子还有刺梨等,所以果树苗便不难买到,甚至还很是运气好的正好遇到了有人卖已经长成了的果树。虽是比一般的果苗贵上许多,但好处是不用等上数年才能结果,只要移植成功,当年便能有所收获。
在等待果苗送来的期间,屠林带着人将山地最后的部分也都清理的出来,还在最外围立了一圈木篱笆,将自家果园圈了起来。等到将山上的地都收拾好了,果苗便也都送了来,屠林便又开始带着人挖坑栽苗。
因着屠林买的山头就在自家宅子的后头,旁边不远处就是从山里流出来的一条小河,取水很是方便,阮堂便只每日中午上山来送趟午饭来即可。
不过这一日,还没等到往日送午饭来的时候,苏白及突然上了山来。
屠林看见他便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事?”
苏白一路快步上山,此时人有些喘得厉害,但却不敢耽误片刻,忙对他道:“凤阳卫所、的薛千户带着两个人来、来了家里,正等着你呢,快下山去吧。”
薛千户屠林自然是没有忘记的,当即不再多问,让元瑞继续带着人栽树苗,自己则往山下去。
苏白给屠林送到了消息,倒是不着急下山,便四下看看,寻了个空地坐着休息。元瑞见他累的脸都有些发白了满头是汗,忙去取了水来,给他解渴。
待回到家中,屠林也顾不得去梳洗更衣,直接就进了前院的堂厅。厅里阮堂和薛千户一左一右坐在上位说着话,而在薛千户右手边下位,则是坐着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续着长须的老者,以及一名有些眼熟的青年。
“薛大人,对不住,让您久侯了,还请见谅。”屠林一进屋便抱拳见礼。
薛千户虽是正五品的五官,凤阳卫所的第一人,但为人却十分的爽朗亲切,并无什么倨傲之色,见到屠林回来了,他还起身相迎,很是平易近人,将屠林托起,笑道:“原是我等冒昧打扰,屠小兄弟客气了,无须如此。”
薛敬年今日前来屠家未穿官服也未着戎甲,只一身寻常的衣衫,想来应非是为公事而来,屠林便减了几分郑重,神态语气也随意放松了一些。
客气了几句之后,两人便重新落座下来。屠林回来了,自有他来招待客人,阮堂便起身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屠林及坐在了阮堂原来做的位置上。
屠林认识薛敬年,但随薛敬年而来的另外两人他却并不识得,薛敬年便同他介绍。屠林才知,原来那长须老者乃是卫所里的一名军医,名为魏知旬,而那青年则是当初在黑风寨里,被一刀砍到胸膛上,差点小命不保的那个小兵,名叫邢晋。
这时屠林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觉得那青年眼熟,却没能想起他是谁。当初他为邢晋缝合伤口,自然是看过他的样子的,只是那时邢晋满脸的血,便也没能看的真切,才让他屠林今日一时没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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