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后有运营商的发来的短信, 说她关机期间有漏接电话短, 缴费可查询,柳宜一猜她关机期间漏接的是左女士的电话。她没去查。
入夜后, 柳宜一意外收到了一份外卖,来自某中餐厅。
山药粥和一份腌萝卜,附加一张纸条, 上面是大气整洁的四个字——注意身体。
柳宜一认得这字迹和一本正经的口气, 是宋锦英没错。所以这粥,是她亲自去中餐厅定的,并且写下了纸条?
她摸着还滚烫的热粥, 有些感动, 又有些不是滋味的酸涩。她不希望宋锦英还对她这么好, 没有意思的。
柳宜一想了很久,还是拿起手机。
时隔两个多月, 她和宋锦英清空空白的聊天页面上有了第一条消息:“谢谢你的粥, 但其实没必要。”
宋锦英秒回她:“不喜欢吗?”
柳宜一打字——不是喜欢,就是觉得不合适——删除。
她停顿片刻, 改成直白的三个字:“不喜欢。”
幸好是手机交流,不用看到脸, 柳宜一才敢这么不客气的说话。
但没想到宋锦英回的却是:“那下次我换一个。”
下次,还有下次???
柳宜一:“不用了,我不需要。”
宋锦英没回柳宜一的话。
她多半是生气了, 毕竟柳宜一自认为她口气十分的倨傲冷硬。
她把手机扔开, 打开粥, 尝了两口,鲜香滑糯,是很正宗而且老道的潮汕粥。许久没吃到正宗中餐的柳宜一被这滋味感动得差点落泪。
她舀起第二口粥,同时小声地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谢谢”。
晚上睡前,柳宜一想起这几天收到的包裹和蛋糕,忽然心生一计。
她坐起身,拿着手机发了一条仅宋锦英可见的朋友圈:“好想吃抹茶千层啊,特别特别特别想。”
重新躺下。
要是下次她真的收到了一个抹茶蛋糕,那所有的东西,必定是宋锦英送的无疑。
睡了一觉起来,柳宜一精神大好,她照原计划跟着左女士的团队工作。
婚礼忙完回到公寓是下午,门口照旧放着一个蛋糕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抹茶千层。
柳宜一把蛋糕照相,发给宋锦英:“你送的?”
宋锦英:“什么?”
柳宜一:“蛋糕,是你送我的,对吗?”
宋锦英隔了几分钟,回柳宜一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宜一咬咬嘴唇,敲字说:“还好不是你。”
宋锦英:“??什么意思?”
柳宜一:“没什么意思。”
说完她就去朋友圈又发了一条仅宋锦英可见的状态:“左女士送的小惊喜,好喜欢。”
配图抹茶蛋糕。
没等到十分钟,宋锦英就来问她:“那条朋友圈是什么意思。”
柳宜一装傻问她:“哪条朋友圈?”
消息一发送,她立马把那条朋友圈设置为仅自己可见。
宋锦英回头想截图,却发现那朋友圈不见了,她下拉刷新了半响,硬是没有刷新出来,于是问柳宜一:“你删了?”
柳宜一还是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锦英:“……”
柳宜一误以为送蛋糕的人姓左的女人——这件事让宋锦英烦了一整天。
晚上她实在是忍不了,思来想去的给柳宜一发了一条消息。
“蛋糕的确是我送的……你会生气吗?”
柳宜一看着那消息,有很多话想问,最想问的就是,为什么。
但回忆起以往她所有的没有得到过答案的问题,柳宜一觉得她还是不要去白费口舌为好。
她对宋锦英说:“说实话,有一点。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宋锦英:“困扰?”
柳宜一把左女士搬出来顶包:“我一直以为是小左姐姐送我的,还在想她是不是要追我。”
宋锦英马上说:“不是她送我的,是我送的。”
不仅是她送的,还是她亲手做的。今天那个抹茶蛋糕,她学了一个晚上。
柳宜一看到宋锦英承认的消息,有股计谋得逞的暗爽。宋锦英也会有被她算计的一天。
她暗戳戳地回了一个字:“哦。”
宋锦英没回。
柳宜一等了一会,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很期待宋锦英的下一个回复,然后两人继续聊天。这认知让她心神大慌,她急忙放下手机,去洗漱转移注意力。
洗完澡,柳宜一还故意磨蹭地在客厅逗猫。逗猫棒来自于那个之前很神秘,现在确定了是宋锦英送的快递。
柳宜一摇晃着逗猫棒,思绪总是发散到宋锦英身上。
不能这样。她不能就这么动摇。
柳宜一把逗猫棒收起来。
捡捡还没玩开心,撒娇地蹭着柳宜一小腿,要柳宜一继续和她玩。
柳宜一去找以前的旧玩具,翻了半天没找到,不知道被她塞到哪里去了。只好挠挠捡捡的下巴作为安慰。
哄好了猫,柳宜一迟疑再三的拿起手机,瞄着眼睛看屏幕。
宋锦英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不是她要追你,是我在追你。”
柳宜一盯着那排字,消化了半响。
我、在、追、你???
所以,送那些神秘的包裹,蛋糕,还有前几天在楼下的偶遇,都是宋锦英追人的方式?
为什么?
柳宜一又想问她,到底为什么。
她思索了半夜,最终没给宋锦英那句话“追你”回复。
第二天开始,宋锦英还真不送蛋糕了,她开始一箱一箱的送零食。
上次和泡脚粉一起送过来的零食柳宜一都还没吃到三分之一。她赶紧和宋锦英说不要送了,什么都别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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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和有钱老女人相亲之后请大家收藏:(搜猫阅读soumal)和有钱老女人相亲之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宋锦英说:“可我在追你。”
柳宜一回她:“那你就别追了。”
宋锦英:“为什么?我不可以追你吗?”
柳宜一:“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追我。”
宋锦英:“因为我喜欢你。”
时隔多日,再从宋锦英这里看到这句话,柳宜一发现自己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平静。她难受,而且生气。
她对宋锦英说:“够了,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她不会再轻易上当。她不知道宋锦英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想费力去猜测她那晦暗莫测的心思。
柳宜一切断了手机的网络连接。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给屋子做大扫除。
出了一身汗,再去洗澡。
洗完出来,柳宜一小腿又开始隐隐约约的疼。自从骨裂好了以后,她这类似风湿的症状就时不时的跳出来折磨她几天。
十次即将下雨的天气里,有三四次会疼。
她捂了捂小腿,想起那个泡脚器,立马翻出来添上水用。
热水漫过疼痛的小腿,那股从骨头里浸透出来的痛感果真轻了大半。
柳宜一默然想,宋锦英还算是送了个有用的东西……还有那箱子猫咪用品其实也挺好的。
泡了一阵,卧室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柳宜一踩着拖鞋,慌忙去接。
来电人是陌生号码,柳宜一接通:“喂?”
那边静了一秒,传来宋锦英的声音:“是我。”
柳宜一愣了愣,不知道怎么接话。
宋锦英也一直没发声,两个人就这么隔着手机沉默了一分钟,最后宋锦英有些别扭地说:“我在你家楼下。”
柳宜一:“嗯???”
宋锦英吸了口气,再说:“我能上来吗?”
柳宜一哽了半响:“不能……”
“你……”宋锦英顿了顿,最后却松口说,“好吧,那我就自己回去了。”
柳宜一张口,强行克制着没出声。
挂了电话,她跑到窗户边往下看。
她公寓的窗户和阳台面朝都不是主路,而且十几层楼,柳宜一什么都看不清。
她站了一会,到底还是穿着拖鞋跑下楼。
出公寓前,她躲在角落往街道上看。
视野能看到的地方并没有眼熟的车,柳宜一大胆走出去一点,往街道那边眺望。
还是没看到眼熟的车。
宋锦英大概是已经走了,或者在她家楼下那个话,根本就是谎言。
柳宜一失望又憋火地回公寓。
她一转身,背后就传来宋锦英的声音。
“一一。”
柳宜一僵住脚步,宋锦英很惊喜地说:“你来了?”
“啊……那个……”柳宜一尴尬地转过身,“我下来倒垃圾。”
公寓每层楼都有收垃圾的点,她不用下楼扔。但宋锦英肯定不知道这个,而且看表情,是相信了柳宜一的话。
宋锦英看了看她,轻声询问:“可以和我一起吃个饭吗?”
柳宜一缩了一下拖鞋里的脚趾头:“不可以。”
宋锦英表情暗淡。
柳宜一挪开视线:“我先回去了。”
扔下这句话,她迅速跑进电梯。
没想到宋锦英还真过来了。
她到底图什么啊?
柳宜一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全被搅乱了。
这天以后,宋锦英总是时不时的给柳宜一发一两条消息,有时候问柳宜一在干嘛,有时候说天气,说要注意身体。
而且,宋锦英总是每天必送柳宜一一个东西。
从吃的到摆件,再到化妆品和护肤品……几乎是想到什么送什么。
柳宜一一开始会戳她说没必要,后来发现根本没有用,她就不再吭声了,随便宋锦英送东西折腾。好在宋锦英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邀请她吃饭,不然柳宜一可能会没出息的真和她去。
她寒假还剩一周的时候,左女士和她的团队要去另一个城市做两个婚礼,刚好待一周左右。左女士说这算出差,会有额外补贴,柳宜一更加积极地申请要去。
捡捡她让花店老板帮忙照看一周。
出发时间在下午一点,定了一个集合地点,全团队坐大巴车过去。
柳宜一收拾好东西,提前过去。
她刚到集合地点,公寓管理员就给她来了电话,问柳宜一现在能不能回去,她楼上住户漏水了,水量巨大,可能已经打湿了她家的客厅,让柳宜一回去确定情况。
柳宜一看着即将出发的大巴:“你们能帮我确认一下吗?我现在走不开。”
管理员说他们并没有钥匙,没办法进入柳宜一的房间,只能本人回去。
柳宜一想到自己这一走就是一周,要是家具什么的真的湿了,岂不是会泡上一周?到时候她回来家具不能用了不说,说不定她还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还是得回去。
柳宜一和左女士请假回家,她明天自己坐车过去。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左女士道,“没有直达的车,你自己过来会很麻烦。”
“我家楼上漏水了,我得回去看看。”柳宜一也很无奈,“没办法。”
左女士看着她:“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
柳宜一匆匆赶回公寓。
管理员和她一块上楼,同时通知了柳宜一楼上的住户。
刚到门口,柳宜一就看到门缝里透出来的水渍,她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屋子里情况一定非常糟糕。
开门一看,果然是。
天花板上有好几处渗水的地方,打湿了柳宜一的沙发,茶几,以及卧室的整个地板和半张床,洗手间更是重灾区,里面的东西全湿了,地面积着厚厚一层水。
柳宜一拎起捡捡湿透的猫窝,看着狼藉的屋子,一时间有些怔楞无措。
楼上女住户这时候赶过来,对着柳宜一连连道歉,说责任都在她,她和全权负责柳宜一家里的清理,赔偿所有损失。
柳宜一把猫窝放下,问道:“要多长时间修理好,一周?”
正好她要离开一周。
女住户说:“要不了一周,三天左右,如果你急的话……”
“我不急。”柳宜一把公寓钥匙拿出来,“我要出趟远门,钥匙给你,家里你帮我收拾,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行。家具如果要换的话,尽量换一样或者接近的。”
女住户看着柳宜一递过来的钥匙,震惊地呆住。
“你就这么把钥匙给我了?你就不怕我把屋子给你弄坏了吗?”
柳宜一环顾着家里的一片狼藉:“已经不会更坏了。”
她把钥匙递过去,临走前去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那枚婚戒。
柳宜一犹豫了片刻,取出戒指,放进随身的包里。
她把屋子交给了楼上住户和公寓管理员,自己搭公交去汽车站。
这次柳宜一还没下公交,就又被一个电话叫住。
来电人是年知青,柳宜一那个没事就几乎不会主动联系她的亲妈。
年知青说,她来投奔柳宜一了,现在在机场,让柳宜一立即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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