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个训练家的长相谈不上有多么丑恶,也没有什么特色,往人堆里一丢,就会被人群淹没的根本找不见。
如果他不那样挤着眉毛,又夸张的瞪着眼的话。
索罗斯望着他,一种微妙的滑稽感油然而生。
索罗斯一开始是想到了那些只在特定地区出现的沙匪,那个时候的索罗斯还没这么大的名头,以至于那些狗胆包天的家伙敢来偷他的猎物。
可惜的是,作为一个优秀的猎人,索罗斯不会对自己的同胞下太重的手。
不过在那一次之后,那些家伙见到他都绕道三尺远。
在他在待那的时间里,别说抢劫他的东西了,沙匪们在出门前都得先祈祷一下,今天不会遇上他,或者他心情足够,不会追上去把他们暴揍一顿,再抢走他们的战利品扬长而去。
但这个训练家和那些沙匪不像。
这与身材长相服装无关。
无论是凶恶还是胆怯,无论是求财还是求活,至少那些沙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索罗斯也把眼睛笑得眯起来,那个训练家拉开盒子的手一下僵住了。
一直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训练家,这时才有功夫去仔细打量这位从树后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之前看的不清晰,只注意到对方灰白的头发和胡子,还有那道抓痕。
现在这位训练家才发觉,索罗斯比他高近两個头,身材健硕,他只有抬着头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表情,最重要的是对方从始至终透露着一种从容的自信。
这训练家被这自信刺的撇过头,想要缩回壳里,但是他看到那样的笑,双手想要握拳又捏不上,最后捏成了野兽的爪子,又止不住的发抖。
他在笑!他凭什么在笑!
自己之前那样的长篇大论,那样的贬低,那样的鄙夷,对方凭什么一点也不在乎!
就好像只有他会被那些目光,那些指点,那些失利压垮,活在惶惶不可终日里。
但索罗斯不仅要笑,他还想和对方讲点道理。
他娴熟的从腰上取下徽章盒,轻描淡写的当着人的面,打开来露出里面亮闪闪的三枚徽章,他把深灰道馆的徽章抠下来,随意的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
“你是说这个吗?”
他高高的抛起又接住,语气带着上扬的笑意。
“原来这个很珍贵啊。”
“还有一大把年纪打道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索罗斯把一大把三个字咬的很重,像是要把怨气注进去。“谁让我一年前才拿到宝可梦踏上旅途?”
“从第一个道馆到这也就前后几个月的功夫吧。”
“等一会我数数看有两个月不?”
训练家的脖子一下被气的红,更多的是无法辩驳的自卑感深陷在他的眼窝里,但他那样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向下转移的渠道。
“……都怪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然我怎么会在你这丢脸。”他发狠的对那只派拉斯特叫嚣道,就好像那不是他的宝可梦,而是他应当仇恨的对象。
那个训练家抬脚又要踹,索罗斯收了笑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一步,但他看到某个身影已经窜了上去,原本抬起的脚又放下。
吉利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那只宝可梦的身边,温声细语的安抚。
大葱鸭的大葱抵住那人踹下来的脚,都不需要用力,对方就失去了平衡仰倒在地上,摔在地面上直叫唤。
“你,你居然让宝可梦直接袭击训练家!”
“袭击?”索罗斯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双手抱臂看着。“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
“大葱鸭什么也没做,是你自己一脚踹上去,然后维持不了平衡倒在地上了。”
“还有,你不会把自己拿不到道馆徽章的原因全部怪罪在宝可梦身上了吧?”
“那不然呢?!我供他们吃,供他们喝,他们总要有点作用的吧?”对方用胳膊撑起半个身子,身上灰扑扑的全是土,衣服的边角也被擦烂了。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无能迁怒在他们身上吗?”
“从来就不是那些宝可梦的问题,是自大又无能的你导致了一场又一场的失败。”
“如果你没有听见,我可以再慈悲的重复一次。”
“……闭嘴!”声嘶力竭的喊后,是对方双手护住脑袋,缩着身体做逃避状的模样。
这个训练家看起来完全不愿意接受事实。
“怪不得你会一直迁怒那些宝可梦们,只是伱自己不想面对自己的无能,又没办法做出改变,你只能用这样可悲的方式来维护自己仅有的那点自尊。”
“不!就是它们无能!”那个训练家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年纪不轻了,还像个孩子那样否认事实。
“不然凭什么别的训练家能够功成名就,凭什么他们可以光鲜亮丽的站在舞台上,凭什么他们可以得到欢呼和崇拜!”
“我和他们比差哪儿了?!我不是和他们一样吗?!!”
“……”显然,和这个可悲的人说再多也没什么用,对方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索罗斯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
他希望浅红色的警局晚餐能带点肉,也希望这里的君莎小姐是他认识的,能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对他稍稍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还没动手,吉利蛋就拉住了他的衣服。
“lucky。”
“先别动手吗?”
吉利蛋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对方,然后指了一下索罗斯又摇了摇头。
“lucky,lucky。”
“你想要自己解决?”诧异的念头一闪而过,索罗斯在犹豫之后,还是同意了。
毕竟和这位该死的人渣纠葛最深的就是吉利蛋,他当然可以单方面的殴打对方,但是他决定放手去信任。
就像他在那场战斗里那样信任大葱鸭一样。
“像个幼稚的小孩那样闹只会更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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