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检查检查东西,尤其是身份证和考证的复印件,笔袋。’五秒后。小季:‘我爸都给我装好啦,我自己也检查啦,老师你再休息一会吧’‘注意安全,少看手机,一会儿我联系你爸。’回复完季洋的信息,李安坐起揉了揉脸。大脑由内而外传来的舒适感让他意识到昨晚睡得还不错。叫醒陈璇李安下床热了两包牛奶,陪对方简单的吃了点早餐。期间他给负责钢琴考场的志愿者师弟打了个电,想了解一下学校那边的情况。四字概括,人山人海。尽管此刻才不到七点半。检查好出门随行物品,李安把八万从卧室赶出,将卧室门锁好,接着换鞋同陈璇一起离开了家。穿过大街送陈璇来到昱东楼下,两人正好遇见来上课的陈梓童,背着长笛包,黑色短羽绒服下摆是一条不长不短的小裙子。“陈老师早,李老师早。”“早。”李安随着陈璇抬了下手,他寻思是有日子没见这小姑娘了。但也没有太久吧,怎么这小丫头又长高了点还是因为假期穿着打扮不同于上学时,总之给他的感觉好像一下变成大姑娘了。同样都是六年级,再看看小虎小北两人,还像两个四五年级的小学生似的。“你快去吧。”陈璇一边说着一边拉过凑到身旁的陈梓童,“注意安全,下午等你。”李安点点头转身,朝着路边没走两步就听身后小声响起,老师你们是不是快结婚了啊。“我告你妈了嗷。”接着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夹杂在陈璇的“严厉”教导中传来。现在这些孩子啊。李安边叹边摇头,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来到路边他拦了辆车,结果师傅一听要去蓉城音乐学院摇头不去。“路太难走了,我九点就交车了。”李安看了看表,刨去师傅还车的时间,原本15分钟的路程现在40分钟也到不了吗。这是他了解的蓉城出租车司机吗?说实话李安真不喜欢坐蓉城的出租车,开起来真的吓人,有时真的和省钱没关系,不是太赶时间他宁愿做公交车。但眼前这位老司机居然怕了。哎。到底是对蓉城的详细路况还不够了解,他有些失算了。无奈拦向第二辆车。第二位司机师傅一听蓉城音乐学院直接张口就是一百。李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五十。”司机一听五十直摇头:“要不打表。”李安寻思这个早高峰也不别也别打表了,“这样,五十给我送到天城商贸就行。”下车他顶多再走个三里地就到了。司机见不用再往街里走,就让李安上车。车子迎着早高峰向西驶去,一个红绿灯一停,有的两个红绿灯都不一定过得去。“你看吧。”这位司机师傅还真没黑李安,就这个路况,打表到天诚商贸50都未必够。司机说现在多数出租车司机都不敢胡来,被投诉怕了。李安没投诉过,也不了解这个监管制度具体如何,反正他的记忆里原主第一次到蓉城就挨了一刀。“平时我去蓉城音乐学院都打表,合着今天都不打表了?”司机笑笑没说话。每年艺考期间各大院校门口都有各种各样的出租车、黑车,偏远的小地方还有三轮摩托,他们挣的就是艺考生的“急”钱。李安就亲身经历过那么一次。他那会艺考还不像现在这么便利,大多人工环节都可以通过手机app点几下屏幕解决。他现场报考c校时忽然被需要拿出白底两寸照片,前面报考a、b两校用的蓝底两寸到这里一下行不通了。在那种情况下他能怎么办,当时他和老爹在省外一个偏远的大考点,想报只能去现照,可距离现场报名截止只剩下一个半小时了。忙忙碌碌的跑到校门口,路上他拿手机查了,最近的照相馆只有不到三公里。门口全是车,爷俩就近找了一辆一问,司机说那家照相馆去了准保得排队,而且店小照片洗的还慢。李安当时小啊,他觉得这司机肯定是骗他的,想带他去远的照相馆。可李老爹觉得多半是真的,那么大一个考场,肯定不止他儿一人需要临时拍照,那距离最近的照相馆想想人也不会少。于是李老爹直接带李安上车,眼下这一秒钟都耽搁不起,司机不还价直接要一人80,当时李安差点急了,但李老爹二话没说就把钱准备好了,还问师傅能不能等等他们再把他们送回来。司机说行,回来还是80。车也上了,价格也谈拢了,结果司机迟迟不走,一问还得再等两个人。少年李安忍不了了,要下车,司机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坦言说,换辆车也是这个情况,每四个人不走,我这还给你们便宜了20。给孩子气死了,李老爹一个劲在下面拍他的腿。还好要去照相的人多。没一会儿两名艺考生先后上车,一人八十。司机确实没骗人,路过那家只有三公里的简陋照相馆门前,门口都排了老长一熘人。那情景就像此刻窗外的打印店。“谢了师傅。”到底还是老司机,过了最堵的那一段,司机又开启了飞车模式。李安留下一张五十绿票,带上口罩下车。看向眼前排队的焦急人群,从装扮看不是家长就是考生,他就纳闷了复印件这种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准备好。入场须知里明明都写的清清楚楚了。孩子心大家长也心大?当年他艺考的时候,除了临时被要求的那两张白底两寸照,再没有出现别的叉岔子。当然,这井井有条的背后和他关系不大,因为他也有个心细的老爹。穿过马路李安远远看到了红楼音乐厅。晨光勾勒出厅顶的清晰轮廓,满目疮痍却散发着一种富有质感的浓郁生活气息,就像无言的砖瓦经历风雨和沧桑,留下的凝重和记忆。红楼见证了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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