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淸沅紧咬着牙关,朝着神火涧外传音。
眼看着凤淸沅不断被天雷地火侵蚀折磨,凤尘天的双眸一片血红,拳头更是攥的咯咯直响。
“听到没有,人家让你不要多管闲事,还不赶快闪开。”
凤清芜阴笑一声,满脸戏谑的朝着凤尘天望去。
凤尘天紧咬牙关,望着神火涧内备受折磨的凤清芜,眼神中不禁满是心疼之色。
“阿沅,什么都不要说了。
只要我凤尘天还活着,绝不会让他们肆意胡为,大不了这凤族元祖我不当了。
什么狗屁的法旨,就算是行天圣君亲临,也得讲道理是不是。
当年的事情早有定论,为此你已经被囚困神火涧多年,断然没有再受私刑的道理。”
眼见凤尘天为了不让她受折磨,甘愿违抗天君法旨,凤淸沅眼神中满是感动之色。
这位堂兄虽非至亲,但却自幼待她如亲妹妹一般。
可反观凤清芜与她虽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却处处欲置她于死地。
“凤尘天,你敢违逆天君法旨?”
凤尘天眼神中升腾起两团蓝色火焰,与凤清芜隔空相望。
“凤清芜,你少拿天君法旨来压我。
我凤凰一族又不是天君殿的附庸,今日有我在,你休想再伤阿沅一根汗毛。”
凤清芜怒火中烧,死死地盯着挡在身前的凤尘天,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
“哈哈……我原以为凤凰一族尽是孬种怂货,今日一见倒还算有血性之人。”
忽然一道豪迈的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使得周遭的树木无风自动起来。
凤清芜面色微沉,朝着周遭的山林环顾一圈,厉声怒喝道。
“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凤清芜的话音才落,忽然一道凌厉的劲风抽打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啪!
凤清芜的身形一阵踉跄,直接被抽的退了十几步远。
“毫无教养可言,今日我便替苏行天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随着一道清脆的剑鸣之声响彻天地,一名青衣男子负手御空而来,落在了神火涧外的石台之上。
来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玉带缠腰,青丝束发。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超凡出尘的气息,每走一步似乎都有漫天剑影萦绕其周身。
“风都剑圣,莫轻鸿。”
望着眼前忽然出现的身影,凤尘天眼神中满是敬畏之色。
天君殿在不羁山灵域地位超然,即便是凤凰一族也不敢轻易招惹。
而眼前的中年男子,则是这片天地间少数几个无惧天君殿威势之人。
风都剑圣之名,在不羁山内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凤清芜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忌惮之色。
“莫轻鸿,我此行乃是奉了天君法旨,特来惩戒凤淸沅这个贱妇。
这里可不是北域风都,难道你要为了一个贱妇得罪天君殿不成?”
莫轻鸿寒眉轻挑,朝着凤清芜瞥了一眼,淡漠的开口道。
“天君法旨,我怎么没有看到?”
凤清芜面色一凝,将手中的天君法旨举了起来。
“天君殿法旨在此。”
凤清芜的话音才落,忽然一阵凌乱的剑气自其周身呼啸而过。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手中的法旨已经被剑气搅碎成了漫天的烟尘。
“现在呢?”
望着爆碎而开的天君法旨,凤清芜的一脸的惊愕之色。
“你你……你胆敢毁坏天君法旨,难道就不怕……”
不等凤清芜把话说完,莫轻鸿抢着打断道。
“不怕天君殿治罪是么?有本事你让他们来找我好了,我莫轻鸿随时奉陪。
倒是你明明手里空空如也,却谎称自己是受天君殿法旨而来,分明是蓄意假传法旨
你知不知道,这捏造法旨在天君殿可是重罪,搞不好要骑木驴的?”
凤清芜气的脸色一片铁青,朝着莫轻鸿怒目而视。
“你胡说,明明是你把法旨给毁了……”
莫轻鸿摊了摊手,故意露出一脸疑惑之色。
“我把法旨毁了,有谁看到了,谁能为你作证?”
凤清芜一阵咬牙切齿,将目光朝凤尘天望去。
“凤尘天,你说刚刚是不是他把法旨毁了?”
凤尘天一脸错愕的摊了摊手。
“什么法旨,反正我没看见,你怕是大白天的发癔症吧?
行天圣君一向大公无私,正义凛然,怎么可能会颁布这种法旨给你呢。
清芜啊!这我就得好好说说你了,虽然你现在已经嫁入行天圣君府,但你也不能假传法旨败坏圣君的名声啊!”
凤清芜眼见死无对证,两人一唱一和的耍起了无赖,嘴唇不由一阵哆嗦。
“你们……”
莫轻鸿朝凤清芜吹了声口哨,一脸轻佻的打趣道。
“反正时间还早,要不你在回天君殿向苏行天讨张法旨来,不过就怕他不敢给你。
毕竟我这个人比较大嘴巴,平日里又好游历天下,说不定会将今日的所见到处乱说。
到时候苏行天那张伪君子的脸面,可就彻底藏不住了。
你猜他是选择给你法旨呢,还是选择要脸呢?”
面对莫轻鸿的威胁敲打,凤清芜周身的凤元不断涌动着,可却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毕竟风都剑圣的大名早已响彻不羁山,她根本不是对手。
“你们不要太得意,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莫轻鸿一脸的潇洒不羁,朝着凤清芜摊了摊手。
“这么重要的事情,那就等那一天来了再说喽!
不过现在,我的耐性已经用完了。
我不想在听到耳边有人如长舌妇般喋喋不休,不如你先滚蛋好不好呢?”
凤清芜一阵气结,咬了咬牙朝着神火涧内望去。
“凤淸沅,你不要太得意,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护着你。
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提醒你,正所谓母子连心,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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