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玉棠失声惊叫,想要提醒余列赶紧带着她开溜。
但是余列在听见了棺中人的叫嚣声之后,他面上的惊疑之色,统统都变成了冷厉。
只见他冷哼着,传音给桑玉棠:
哐哐的声音,从紫铜棺椁中响起来。
对方的声音更加巨大,棺椁中传出的威势也更加的吓人。
但是这一幕,不仅没有让桑玉棠的心间的惊慌之色更甚,反而让她的脸色也是镇定不少。
因为对方的动静再大,但在余列忤逆了对方之后,此獠依旧是待在这一口棺材当中,未能跳出来。
桑玉棠惊喜的传音给余列:
余列盯着震动的棺材,缓缓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又往两人的身后看过去,面上却并不似桑玉棠那般舒缓很多,反而皱起了眉头。
轰隆隆!
惊人的动静,还在岩浆湖泊中翻滚。
那一堵巨大的乌真凶兽之形,它并非只是幌子,其没有一闪而散,且身上所流露出的气势,赫然是属于五品层次,还在不断的攀升,仿佛随时就要冲破某种束缚似的。
这时那紫铜棺材中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岩浆湖泊中的动静。
它的声色陡变,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高高在上,而是破口大骂道:
这话成功的吸引了余列和桑玉棠的注意。
桑玉棠嘴唇动了动,她没有乱说话,而是目光看向余列,示意余列拿主意。
虽然身后的危险越来越重,但是余列还是沉得住气,他思忖一下后,轻笑开口:
那棺中人沙哑着嗓子,道:
余列细细听着对方口中所说的东西,他眉头微挑,忽地想起来祸乱域,便是山海界用来排遣异域世界中的污垢和祸害的地方。
若是从山海界、祸乱域,以及那乌真世界三者之间的关系来看,棺中人现在说的话,很可能大致是正确的。
此乌真岛,特别是乌真墓地,便是乌真世界被山海道人破灭后,其残存的生灵余孽汇聚之地,也汇聚了乌真世界生灵们绝望的怨气。
所以才会有这一方墓地存在,其内布置有火海金锁大穴,为得便是将乌真世界的怨气锁住,缓缓的消磨掉。
不过即便对方透露的是真的,也不代表余列现在就要听对方的。
他传音道:
啊啊!
愤怒的嘶吼声,从棺材当中响起来。
内里刚才说话的仿佛并非是人,而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在对方咆哮的过程中,余列两人身后的那乌真巨兽也是越发的疯狂,一股股岩浆汇聚在对方的身上,正在组成那巨物的血肉。
估计要不了多久,整个火海金锁穴就会彻底破灭,被镇压在此的乌真怨气,将会彻底的成形爆发。
桑玉棠候在一旁,她的脸上变得越发的焦急。但是余列依旧沉得住气,静静的等候着棺材中人说话。
果不其然,半刻钟不到,那棺材中犹如野兽的嘶吼声停止。
棺中人重新恢复了清醒,它沙哑着嗓子,口中嘲笑般的说出:
对方阴冷的神识从棺材中冒出,不断的在余列和桑玉棠身上扫视,充满了恶意。
棺中人的这番话,让余列的面色微动。
他暗暗的传音给桑玉棠,道:
桑玉棠她迟疑一阵子后,便微点头,传音回复:
余列从对方的口中得到回复,他一咬牙,便点头道:
话音落下,余列的身子就闪烁,忽地飞到了棺椁下方,一手将这具棺椁托举起来,然后迅速的朝着岩浆湖泊的核心地带飞去。
两道惊呼声,立刻就在余列的耳边响起来,分别是桑玉棠和那棺中人的。
前者多是担忧余列的安危,想要让他不要过于急躁,可以商量商量,后者则是没有想到,余列说干就干,当真想着要将整个阵法勾连起来。
这是因为在余列动身的刹那,整个岩浆湖泊的顶上,崩塌的更加厉害。
若是他再磨磨蹭蹭,等到整个地底坍塌,可能桑玉棠口中所说的风水大阵,也将彻底的毁坏。
于是他丝毫没有在乎两人的惊叫,一口气的就奔到了那浓浓怨气、火煞之躯形成的乌真巨兽跟前。
滋滋!
焦灼般的声音,在余列的周身响起来。
他的人倒是还没有事情,但是他身上的衣物率先承受不住,从焦灼状态,彻底的焚化,变成了飞灰。
一旁的桑玉棠也站在棺椁之上,她身上的道袍、发箍等物,统统变成飞灰散去,露出了白皙的肉身。
此女在余列动身时,十分想要跳下棺椁,在一旁等待。
但是考虑到恢复金锁大阵,多半还需要她的帮忙,以及她一个人待在旁边,可能危险更甚,因此便也咬牙坚持了下来,陪在了余列身旁。
除去骇人的热力之外,那遍布在乌真巨兽身上的猩红色火焰,也如蚊虫般漫天飞舞,时不时的就打向两人一棺,让他们的处境更加危险重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乌真巨兽总归是早就死去,只剩下一口怨气罢了,其并无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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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余列两人朝着它靠拢,并未招来对方的打击。
不一
会儿。
余列托举着巨棺,便重新来到了棺椁原来位置的百丈以内,也几乎是贴在了那乌真巨兽的体表。
此时他感觉好似身处在了一方世界的地心当中,目中一片通红,便是密炼的钢铁落在此地,当是也会化作为铁水,更别说人体肉身了。
起码以余列现在的肉身,他是无法承受住如此厉害的灼烧炙烤的。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主动的将白骨护法神将唤出,让神将庇护着自己踏入时,盘坐在紫铜棺椁之上的桑玉棠忽然出声:
余列目中一亮。
他的肉身难以承受这股热力,但是手中的这口棺材,本就是用来镇压此地的,应当是能克制住那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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