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为进啊,那现在总裁换成谁?”江乔担心苏敏借机搞事。
但他想多了,别说苏敏现在已经跑了,就是她没跑,时钧亦这举动做得突然,她也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做出准备。
时钧亦唇角一勾:“时娇。”
江乔哑然:“你俩这是早就商量好的?”
时钧亦摇头:“也没有很早,但确实之前就做过准备了。”
江乔鼻子有点酸:“哥哥早就打算把我放出来见人了?”
他以为自己还要等好久。
时钧亦看着他水汪汪的眸子,摸摸他的头,笑着道:“是啊,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委屈你这么久。”
江乔好感动。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口时钧亦的脸颊:“你真好,哥哥。”
可时钧亦却不觉得。
因为事实上,公开恋情这种事,本就该是每一对认真恋爱的情侣之间给予对方安全感的基本操作。
江乔太容易满足了。
时钧亦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吻了吻江乔的唇角,跟他说:“别这么容易感动,江乔,你会惯坏我。”
他怂恿江乔:“你该仗着我爱你而肆意妄为,问我讨要更多。”
江乔笑道:“可我现在就是很满足,我想不到什么更多了。”
时钧亦看着江乔说完打了个哈欠,拍拍江乔的辟谷:“那就先睡觉,睡起来再慢慢想。”
养伤本该是个无聊的事儿。
但江乔却觉得自己过得格外充实,时钧亦除了第三天的时候去了趟公司交接了一些手续,其余时间就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时钧亦一卸任,陈省他们也清闲了不少,轮值的时候还会陪江乔打打牌。
时钧亦下午会带江乔去院子里晒太阳,看爱丽丝和那两只还没送出去,已经长了半大的小狮子,或者去训练场看热闹。
晚上两人就躺在床上,挤在被窝里看电影。
江乔照旧喜欢看些没什么营养的恐怖片,时钧亦就靠在他右肩上打瞌睡。
“好不容易有时间,你该教我学习。”江乔在打游戏的时候对正在看书的时钧亦道。
这话江乔说了很多次了。
前两天他在学校的作业还被老师打回来了,线性代数和国际贸易做的是一塌糊涂,不忍直视。
时钧亦给他讲了一下午相关知识,他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尿尿,不是胳膊疼,就是屁股痒。
翻来覆去,哈欠连天。
最后吃了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得口水直流。
时钧亦翻了翻他的邮箱,和作业进度,老师说如果他不能在明天之前完成这些被打回来的作业,就要延期毕业。
时钧亦看着江乔睡得红扑扑的脸,长叹口气,小心翼翼避着他的肩膀把他抱回床上,又赶着凌晨之前帮他完成了那些糟心的作业。
之后时钧亦每天都要抽空挑一些经典例题讲给江乔听,就算听不进去,灌灌耳音也是好的。
但可惜效果甚微,江乔一开始学习,就灵魂出窍,只要听到时钧亦说起一两个无关的字眼,就又立马回神,开始吧啦吧啦跟他聊废话。
总而言之,朽木不可雕也。
他头都没抬,问江乔:“是谁每天只要一听案例分析就呼噜震天响?”
江乔挑毛病:“是你语气太平淡了,没有起伏,像老和尚念经。”
时钧亦懒得跟他争辩,继续看书,敷衍道:“我错了宝贝。”
江乔伤好多了,身上一舒服,就要开始磨人。
“算了,你别道歉,你有什么错呢?”
“你不想教我,不过就是想把我养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身娇体弱,大脑一片空白,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罢了。”
“折断我的双翼,让我这辈子除了你身边,哪都不能去,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歹毒用心。”
时钧亦为他鼓掌:“过两年稳定下来,你可以接手娱乐公司那边,虽然你的金融学,货币银行学,资本论都糟糕的令人发指。”
“但是你在表演和编剧方面都有绝佳天赋,这很难得。”
江乔闻言,眼睛一亮:“是不是有很明星模特,可以任由我潜规则?”
时钧亦点头,大度道:“对,你就可以拿着我的钱去包养其他人。”
江乔掐他腰:“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重新说。”
时钧亦便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你敢,你要是敢出去出去勾三搭四,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床上,让你一辈子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哪儿都别想去。”
江乔满意,按着时钧亦的后颈去吻他:“听起来很心动,光是想想,我腿就已经软了。”
说到这里,江乔突然想起了沈归荑送给他的礼物。
这几天时钧亦顾着江乔的伤和医生的再三叮嘱,硬是憋着没敢对江乔下手。
虽说其他方式也没少用,但感觉上到底还是差了点儿意思。
天天看得到却不敢吃,不上不下勾得人哪儿哪儿都不痛快。
江乔把时钧亦按倒:“哥哥,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时钧亦跟江乔半斤八两,勉强保持清醒,避开他的肩膀挡住他:“别闹,你线都还没拆。”
江乔不理解,有些烦躁道:“我中的是子弹,又不是导弹,而且伤口在肩膀,又不是辟谷上,我究竟造了什么孽,要清心寡欲这么长时间?”
时钧亦的意志力也不是永远都那么坚定,尤其是遇到江乔磨人的时候。
他犹豫了片刻,问:“那你伤口到底还疼不疼?”
所谓爱能止疼。
但换到江乔这儿,这爱的前面,就还得再加一个做字。
他斩钉截铁道:“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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